老人笑着点头:“摘花去吧。”
等阿诺进了花田,他脸上笑意立刻收起,换上紧缩的眉头。
“蜀山来的人啊……时寻?这名字有些熟悉啊……”
还隐着身的时寻也是看着他,皱起了眉。
小木头给时寻传音:“寻哥哥,他身上的气息好怪。明明应该是光明教会的修士,怎么也有这么浓郁的堕落力量呢?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堕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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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玫瑰7
“先回去吧。”时寻终究转了身,“阿诺已经快采完玫瑰了。”
以阿诺的个头,在这花田中活动,都显得相当渺小。
不过看得出,阿诺已不再像之前一样,不断往花田深处去,而是准备走出花田。
他天还没亮就起来,一路奔往花田,只为给时寻送上一束玫瑰。
时寻也不愿拂了他的意。
因此,等阿诺回到酒馆,正好看到时寻刚睡醒的样子从楼上下来。
他兴高采烈地将还带着露水的花束往时寻跟前递。
“时哥哥!这是我送你的!你看好不好看?”
玫瑰上还有晶莹的露水,新鲜得很。
时寻含笑接过:“当然喜欢。”
他不经意地看了看阿诺脚下沾着的泥,也没再说什么,只将玫瑰放回自己房间。
阿诺很勤快,在这期间,已经开始帮忙准备早餐。
餐后就是时寻带着阿诺继续练习曲子的时间。
竖笛声又一次在酒馆里飘荡。
而距离酒馆没多远的教堂里,这时正开始早课。
也有一些城中居民早上来这里祈祷。
早课结束后,大多居民都往外走。
他们也有自己一天的工作要做。
但有人留了下来。
这人迟疑着走向正要回教堂后院的主教。
他走得慢,主教走得慢。不过主教是修士,能感知到有人像自己靠近。
于是主教回过头来看他,带着亲切笑容问:“有事吗?”
那人再犹豫了下,就快步走到主教跟前,低声和主教说起自己昨夜在酒馆听到的消息。
主教起初的脸色不大好看,显然也和这人一样,因为忽然到来的外乡人而心存不满,也抱有极大戒心。
不过很快,主教脸色就变了。
他再三问着那人这次来到这里的两个外乡人名字。
时寻、褚东斋。
这下,主教也顾不得那个告诉自己这消息的人了,急急就往酒馆去。
那人愕然了下,忙也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