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频道传来监控组一阵惊恐地嚎叫。
“头儿!三、三楼……三楼的监控被一个个被不明物打爆了!扫描仪和雷达上什么都看不见,好像有诡在走廊乱窜啊!”
“胡、胡说!都这个年代了,根本不可能有诡!”
经理腿肚子有点抖,死犟着脖子吼道:“就、就算有诡,你们也必须在董事来之前给它驱走!明天还有十几位贵宾预约了红浴,解决不了拿你头给董事赔?!”
他掐断通讯,后知后觉感觉耳边安静到可怕。
跟着他上来的几个手下,正面色呆滞地死死盯着走廊尽头,脚步不受控制地往电梯倒退。
“干什么,谁让你们回去的!”
经理愤怒的骂声让手下回过神,毫不犹豫关上电梯,把他锁在了三楼!
想造反吗这几个人!
经理气坏了,正要刷开电梯收拾这些人,身后猝然传来一阵幽灵般空洞的冷笑。
“嘻——嘻——”
阴森冷气蔓过来,整片走廊碎裂的顶灯呲呲冒火。
经理哆嗦的腿几乎打颤成罗圈状,强撑着转身一看。
扑通。
他吓晕了。
赎罪
三楼走廊仿佛经历过十级台风,所有科室的大门都被看不见的大手扭曲着拆烂。
接待处黄铜挂钟的指针被扭成肠状,钟摆末端轧满破碎的半截针管。
走廊壁纸层层剥落,每隔几步墙面都会浮现模糊的血色人面。标本藏室的玻璃罐碎了一地,防腐药液泡满走廊,破碎的人体内脏标本玩具般滚得到处都是。
“嘻——嘻——”
无形的脚印歪歪扭扭向前,每路过一处科室门,那里的应急灯就会诡异地爆掉。
监控仿佛被看不见的电磁干扰,刷啦刷啦地向监控室传递着毫无规律的噪波。
尖细空洞的笑声忽远忽近。上一秒,走廊尽头的玻璃裂出蛛网般的雪花,下一秒,电梯口晕厥的经理脸上,凭空滴落粘稠的血。
滴答、滴答
黏腻冰冷的血浆让经理大脑浑浑噩噩被强制开机。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电梯顶的金属楼层牌忽然脱落,挂着一截标本肠,弹簧似地缠到他脖子上。
“啊啊!!!”
极度惊恐下,这个一米九的纹身壮汉人还没醒,又被吓晕了。
…
监控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值班的员工惊恐地抱在一起,眼睁睁看着监控一个个炸掉,最后一个完好的花白屏幕上,经理被无形的手倒提着小腿悬空,垃圾袋似的一路磕碰着拽向监控盲区。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重新响起,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得虚弱无力。
“救、救命……”
“怎么办!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