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办公椅发出低沉的吱呀声,冷裘御落座时带起的风,将桌面上的文件掀起边角。冷裘御摘下金丝眼镜,用指腹用力按压着眉心。良久,冷笑一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唤来助理,吩咐他去调查一下。虽然说冷焰离他了解。但作为冷家的掌权者,他始终习惯于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够让冷焰离这样的人都动了心思呢?而且,这个人还是名花有主的,别人的女朋友。冷裘御不认为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别的不担心,冷裘御只担心会不会是个冲冷家人来的局?毕竟,他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自认为没有任何破绽可寻。但冷焰离毕竟比他年轻几岁,经验相对不足。再加上家里人对这个小儿子的宠溺程度冷裘御觉得还是有必要调查一下,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不过,冷裘御并不会过多地干涉冷焰离的事情。让这个一直顺风顺水的弟弟吃点苦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无论如何,他至少要确保对方不是那种心怀叵测、包藏祸心的人。不能对冷家不利。宴珛礼那天的宣誓主权似乎完全没有起到作用。甚至可以说——是起到了反效果。清妩已经好几次在学校里偶遇冷焰离了。按常理来说,像冷焰离这样的世界冠军,应该不会如此频繁地在学校教学楼里闲逛才对。以前他也都是在游泳馆里训练。很多人都想见到他,但很少有人真的能见到他。但清妩最近见到冷焰离的比例实在是太高了。而且就像是开了屏的孔雀,每次凹出的姿势,都是可以拍广告的程度。就像现在——转角处的修长身影倚着廊柱,湿透的运动发带还在往下滴水,贴在颈侧的黑发勾勒出凌厉的下颌线。清妩漫不经心拉了拉衣领子。没办法,家里的那条“狗”实在是太过精力旺盛了。明明白天已经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每到夜晚,他就是能准时出现在翡翠园。然后再缠着她到半夜,才算餍足。而且这些天,宴珛礼似乎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不断地在解锁各种新的姿势和新的地点。有一次,甚至在深夜里,清妩突然听到了臻宝的哭声,这可把她吓得不轻。而宴珛礼也同样被那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搞得几乎无法呼吸,哄了她好久,又花了好长时间去哄臻宝,才算过去。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清妩只能感叹,男大学生果然不同凡响。而现在,她身边似乎又不止一个男大学生。再一次和冷焰离擦肩而过的清妩嘴角勾笑。看着世界冠军又一次不甘心地撇下了嘴,清妩坏心眼的想。——这个与宴珛礼同样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究竟还能忍耐多久呢?宴珛礼当然打开了任督二脉,因为他自认为已经走过了明路。不仅清妩对此事默认了,他甚至还特意找了昏迷不醒的顾沉舟。宴珛礼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有些疯狂的。清妩仿佛将他骨子里潜藏的疯感完全激发了出来,以前的清冷不过是伪装。当他陪着母亲如往常一样去探望顾沉舟时,宴珛礼趁着母亲出去倒水的间隙,毫不犹豫地对着躺在病床上的顾沉舟说——“舅舅,我爱上了你的妻子。”暮色像融化的铅水渗进病房,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宴珛礼的修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金属床栏,眼睛亮得近乎偏执。记忆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冲击着理智的堤坝。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清妩湿漉漉的发梢垂在肩头,被雨水打湿的发丝紧紧地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仰头望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充满了无助和迷茫。就是这一眼,让他体内蛰伏已久的兽性,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彻底地苏醒了过来。此刻站在病床前,宴珛礼忽然觉得,过去二十多年精心维持的清冷面具,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既然你现在昏迷,没有能力照顾她,就让我来好好照顾她吧。”“我会做的比你更好,你没有做到的事,我都会去做到。”“等我成了宴家掌权人,就带她光明正大的回宴家。”在法律上,清妩其实还是属于顾沉舟的妻子。但也不要紧,总有办法的。以他们的权势地位,总有办法——能够让清妩在法律上,变成他的妻子的。想到那样的美好画面,宴珛礼喜不自胜,也就没有注意到他在说出这样疯狂,大逆不道的荒谬言行后。在那张病床上,原本毫无生气、如同沉睡一般的男人,却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原本一动不动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监护仪上原本平稳的电流声,也突然出现了极其细微的震颤。可是这一异常的现象仅仅持续了片刻,一切便又迅速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之前毫无二致。清妩的猜测并没有错,冷焰离确实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了。此刻,暮色如血,将校园里的银杏叶染成了一片猩红,冷焰离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泳帽,指节都开始泛白。清妩裹着驼色大衣从他面前走过,发梢残留的茉莉香混着寒风钻进鼻腔,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刻意忽视他存在的屏障。冷焰离精心挑选的深蓝色卫衣贴合着肌肉线条,凸显出他身材的优势,脖颈处的银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这是他今天早上特意去商场购买的,就是为了能够在清妩面前多停留哪怕半秒钟。可就算冷焰离如此精心地装扮自己:()满级美貌撩翻黑化大佬们【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