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干过这事儿,还轮得到你?不对要是知道这新君是位小公主,他还没有分辨出他到底要干什么,凌厉的剑锋已经不过脑子的向闻行止而去。“什么我做过的事?我什么都没做过!”闻行止冷笑一声,侧身躲开。“要发疯也要看场合,这里是龙鸣宫。”闻行止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对池云谏的行为感到十分可笑。“在外面逞凶斗狠也就算了,怎么你现在——要在这里,把我们俩之间斗了这么多年的胜负分清楚吗?不怕伤了她?”“你想清楚后果了吗?”闻行止的目光如寒星般扫过池云谏,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池云谏一震,他当然知道闻行止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可此刻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无法冷静思考。闻行止掸了掸衣袖,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陛下是”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池云谏的心上,让他的攻势瞬间凝滞了一下。池云谏听见自己的胸腔正在剧烈震动。如果不做些什么他会疯的。但很显然,闻行止话说的理智,但他已经疯了。闻行止蹙着眉,嘴唇再次压向清妩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在这个热烈的吻中,他的声音含糊不清:“那随你发疯吧。”闻行止的余光扫过池云谏,却惊讶地发现他此刻的表情异常怪异。池云谏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疼和慌张,就像一个突然失去方向的愣头青。闻行止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狐疑,这个池云谏,怎么像是今日才知道,阿妩是个女儿身?闻行止了解池云谏。他不会做伪装,池云谏的神情不似作伪。池云谏也不是那种心思深沉的,可以隐藏自己的情绪与想法,像他一般的人。池云谏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一言不合就用武力解决,绝不会隐瞒什么。他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的脑子也不会设计什么,也不屑于做什么。但是闻行止现在有些草木皆兵,清妩就像一剂毒药,让他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人都做出了与以往形象完全不符的事情。难保池云谏不会而且——如果不是池云谏,还会有谁呢?清妩的身边不就他们两个男人吗等一下!有什么思绪从脑海中一晃而过。闻行止面色白了一瞬。果然,正如闻行止所预料的那样,那个刚刚在他脑海中闪现的人,此刻竟然真的出现在了龙鸣宫里。声音像浸了蜜的刀刃,飞鱼服上的蟒纹在雷光中泛着冷芒。“这么热闹啊?”来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池将军和闻丞相在农鸣宫大打出手,毁坏的器具可得好好相赔才是。”闻行止和池云谏的面色同时变得狰狞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侧目望去。鹤立鸣一身飞鱼服,衣袖扣紧,端端正正、艳丽如韶的容貌,此时显得格外出众。与他们彼此争斗,稍显狼狈的模样,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而鹤立鸣眼底的促狭与得意,才是真正让人觉得最为恼火的事情。不好的预感最终还是变成了现实。闻行止的瞳孔猛地一缩,失声喊道:“是你?!”殿内空气瞬间凝固。池云谏握着剑的手剧烈颤抖,剑锋上的水珠顺着纹路滑落,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痕迹。在清妩的身边,鹤立鸣确实是待的时间最长的人。可是他们都以为鹤立鸣是个太监。所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自古以来,哪有太监当皇帝的?没有后代,也就没有竞争力。也不能对这小公主做什么。而此刻,这一时的疏忽,让这把刀正抵在闻行止与池云谏的咽喉,寒光闪烁。闻行止突然觉得自己蠢透了。之前被夸赞的智慧都像是个讽刺。他怎么会没想到?他连池云谏这个莽夫突然变得聪明都能想到,却偏偏没有想到鹤立鸣的身份也可能是一个伪装。这么多年闻行止竟然都被他骗过去了。池云谏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他内心的火气现在却最重。他斜眼瞥见那蜷缩在闻行止外袍里、宛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小公主。她低垂着双眸,那可怜而无辜的模样,仿佛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令人窒息的局面。又好似被他们这群人层层紧逼,陷入了四面楚歌的绝境。池云谏心疼极了,他想保护她。他突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他就说他不是断袖吧!他之前所想的那些突破生理道德的事情,全部都不用想了。他只需要池云谏的目光变得愈发炽热,他紧紧地盯着清妩,毫不犹豫地说道:“阿妩,到我身边来,我会保护你的。”保护?一旁的鹤立鸣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自然不会示弱。“阿妩,到我这里来。”闻行止皱眉,觉得他们两个这样各自向清妩宣誓主权一样的态度,实在让人莫名其妙而感到恶心。正当他准备开口拦住清妩时,却发现清妩竟然看向了鹤立鸣,而且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依赖。闻行止的心如被千万把刀子同时刺穿一般,剧痛难忍。池云谏亦是如此。他们二人争斗至今,谁能料到最终的胜利者竟然会是一个假阉人!他凭什么?!理智又在摇摇欲坠。闻行止以前觉得鹤立鸣的所作所为就是疯子行径,现在发现——他离成为疯子也不远了。清妩到底想要什么?皇位?权利?这些他都可以给她。他可以放弃至今的筹谋,但也要从别的地方讨回一些东西才是。就像现在清妩现在的眼神也要分给他一点,不能只看着鹤立鸣。绝对不可以。:()满级美貌撩翻黑化大佬们【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