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眼神疑惑,他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于是拍拍手,说:“我的爸爸妈妈也很忙,我们是一样的哦。”
宝宝知道自己麻麻跟这个小朋友的麻麻认识,于是提议:“我们画图画,拿回去送给麻麻跟爸爸。”
小朋友听到宝宝这么说,愣了一下下,他还是第一次能送点什么给爸爸妈妈,情绪一下子飞扬了起来:“好!”
虽然以前爸爸妈妈总是不在家,但是最近妈妈一直陪着他,有时间很晚了,他还看到妈妈在书房里面工作。
不行呀,妈妈的身体会变坏的。他想让妈妈开心,送礼物给妈妈的话,妈妈会开心吗?
同一时间,因为超速飙车已经被被拘留一天的席骏实在受不了,在那里破口大骂。
“md!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关我?让我打电话,把手机还给我!”
“喂!听到了没有!?人都死了吗!、”
他在里面走来走去,时不时凑到栏杆边猛力摇晃,恨不得把这些铁栏杆掰开。但是很明显,他做不到。
可是不管他怎么叫喊,都没人理他。他狠狠踢了一脚,啐了一口,既愤怒又恐惧。
情绪波动起伏大,席骏的脸因激动而涨红,这股血色逐渐蔓延向脖子,颈侧的血管偾张,传到耳朵里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他开始害怕了。
按照平时的话,他爸早就把他捞出去了。
不,正确来说,他他妈的从最开始就压根不会进这个鬼地方!
难道是席延枫搞他?还是以前跟他不对付的那些人搞的小动作?
席骏挫败地坐在铁床上,屁股下硬邦邦的让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很不舒服。
他妈昨天来的时候明明说很快就能把他捞出去的,为什么现在他还待在这个鬼地方?为什么什么消息都没有!?
席骏的情绪千变万化,很快“害怕”就变成了对父母的怨恨。
而此时,席天钰正在到处找关系,他的儿子虽然不成器,但到底是他儿子,他现在进局子,丢的是他席天钰的脸面。
跟他坐在同一个包厢的不是别人,正是派出所上头的副局长。
如果是平时,以席天钰的身家,他是不会找“副”的,但谁让那个“正”的说什么都不接受他的邀约,以身体不适来推诿。
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来,满上。康局,明人不说暗话,我席某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
席天钰被捧得久了,多多少少有点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他口中的康局并不介意,因为这次出来,对他来说也就只是吃个饭而已。而且席天钰亲自邀请,他也不好推脱。
“席总,你也知道,我能为你做的不多。这次出来,就是老朋友聚聚罢了。”
席天钰实在懒得再打太极,他家那位从昨天开始跟他吵了一晚上,现在他的脑子还在嗡嗡响,一晚上没休息,头昏脑涨难受得很。“我明白,只是我总得知道到底是谁交代过不是?真要拘留七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哪里受得了,你也是当父母的人,唉,哪里不知道做父母在孩子上花的心思呢?”
康局也叹了口气,但他没回席天钰这句话,而是说:“令郎的事我也不清楚,上头直接打的招呼,又透不出半点风。”
开玩笑,他女儿今天刚考上北大,成绩好长得又随妈,心思纯正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怎么可能拿来跟进牢房的人相提并论?
见席天钰冷了脸色,康局不急不忙地喝了口茶:“席总还是问问令郎,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吧。”
席天钰我深深吸了口气,到底没有撕破脸,“多谢康局提醒。实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公司里还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这就先走了。”
康局看着满桌子没动过得菜,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了满桌的好菜,既然席总忙,那就去忙吧,不过作为老朋友,我还是多一句嘴,身体最要紧啊——”
席天钰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自然,自然。”
一出包厢的门,席天钰就彻底沉下了脸色,脸色黑得很锅底一样,眉头皱在一起,整个人散发着“老子正不爽”的气息。
上了车,席天珏冷冷地吩咐:“去派出所。”
“好的,席总。”
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席天钰这样的表情,吓得一路上挺直了腰背,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是老席总的司机,在席家工作了几十年,自然清楚席天钰的脾性,于是一路上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地开着车。
唉,如果没出那场车祸,他这些跟着的应该是那个举止投足都有着良好教养跟气度的席天铭,而不是……
想到这一点,司机又出了一身冷汗,嘴巴闭得紧紧的。
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