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还有菜,我怕糊了。”
言依诺熟练换了鞋,反手关好门就跟在姜寒溱身后。
她依旧挂着显眼的笑,丝毫没有因为拥抱落空而难过。她小跑两步就和姜寒溱并肩了:“我来吧。”
姜寒溱依旧是温柔调子,态度却很坚决:“不行。”
言依诺也不抢,和她一起站到灶台前,看着她迅速翻炒。
“好像还是有点糊。”姜寒溱小小郁闷,不甘地瞥了眼手机。
言依诺顺着她视线望去,手机屏幕上是食谱,一步一步写得挺清楚。
难怪刚才说要忙一会儿,可能回消息不及时。
言依诺本以为她要处理工作,原来是在厨房练功。
她挑起一小块排骨塞进嘴里,细细嚼了两口:“不糊。”
姜寒溱把排骨盛到盘子里后关了火,沮丧地看着她。
本想解释一下自己不够熟练加上在做菜方面确实没天赋,可看到言依诺那双深情又痴迷的眼睛里全是自己倒影时,姜寒溱的语气又软了几分。
不仅软,连郁闷和委屈都不再掩饰,杂糅在一起后变成了撒娇:“你就是在哄我罢了。”
“啊?”言依诺不承认,“我说是实话,就是没糊啊。”
见姜寒溱仍是不信,言依诺只好往前靠了些,目标明确地朝着心动目的地而去。
她贴着渴望已久的软唇,格外真诚:“不信,你验证一下。”
说完,她便热情表现,把这两天的思念和刚才的美味一并传递。
姜寒溱微仰着头,承接了这份积极的证明。
她确实没有尝到任何糊味,反而甜的要命,就连毛孔里都像是灌满了糖浆。
言依诺把做好的菜陆续端出去,看到姜寒溱准备解围裙,她忽然箭步冲回厨房。
姜寒溱以为她忘了拿什么,停了动作:“怎么了?”
言依诺续上她中断的动作,帮她把落下的头发在肩后整理了一遍,然后又去解她腰上的绳结。
“我帮你。”
姜寒溱笑:“这你也要抢。”
她今天太积极,什么都想抢着做。姜寒溱不让她插手做菜,她就主动要求端菜,还提前预定了饭后收拾的任务。
然后又把灶台清理好,现在连围裙的小小绳结都不放过。
姜寒溱知道坚持是无效的,索性松手交给言依诺。
绳结解得非常轻巧,连带着从她脖子上取下时也很温柔。只是姜寒溱没想到,会有湿濡的触感落在她后颈上。
稍纵即逝,勾不起什么欲念,却让她心口一软。
“谢谢姐姐。”比湿濡更让人心软的声音接踵而至。
言依诺很多年前就喊她姐,姜寒溱对此并不陌生。可她很少叫姐姐,还用这么具有诱惑性的声音。
姜寒溱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就把寒溱姐和姐姐这两个称呼完全分隔开来,意味截然不同。
她咬了咬唇,稳住心神后才转身。
这时言依诺已经把围裙挂回墙上,似乎并没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引起了多大风浪。
她还从容邀约:“去吃饭吧。”
姜寒溱压下心中翻涌,面色如常和她一起走去餐厅。
三菜一汤,姜寒溱却手忙脚乱了挺久。但看到言依诺每吃一口都朝她笑时,又忽然不觉得自己那些无序的忙碌有多窘迫了。
很多事,都是慢慢学才精通的,恋爱也一样。
她突然就释然了。
姜寒溱眉眼含笑,和言依诺一起把菜吃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