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陷入一片柔软,舌尖化作羽毛似轻舔,触感犹如在心上撩拨,她顷刻间便泄了力,整条胳膊酥酥麻麻,软的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药片在口腔化开,苦涩蔓延,阮秋词微微蹙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舌尖紧紧包裹,软面贴着手指蠕动,传来的吸力促使池萤咬唇,鼻腔闷哼。
她应该及时取出来,可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
视线里,女人含着她的指嘴唇微张,红润舌尖若隐若现,颜色对比触目惊心。
好痒
不只是手指痒,就连心脏也泛起奇异的痒意,仿佛一池春水柔柔荡开涟漪。
难以言喻的感受一点点顺着指尖脉络流遍全身,池萤听到自己发重的呼吸声。
长时间张唇,分泌过多的口液堆积,喉咙不停吞咽,裹着她收缩。
池萤鬼使神差地抵着舌面按下,细长的手指微微施了点力探进去一节。
“唔。”
阮秋词难受蹙眉,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看着似快要睁开。
池萤惊醒,飞快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心跳如擂仍有余韵。
手指液体被冷空气一扫,冰冰凉覆着皮肤,牵断的部分落在女人唇上,给她烧的干枯的嘴唇,染上一层晶亮水意。
就像干瘪枯萎的花朵得到滋润,重新焕发生机,漂亮夺目。
“水”她喃喃,眼睛依旧紧闭,无意识索求。
药片已经在舌尖的缠弄中化成小粒随着吞咽滑进胃里,那股浓郁的苦味残留于舌根,衬得本就燥热的喉咙愈发干渴。
池萤手指蜷缩,回神懊恼。
她在做什么,阮秋词还是个病人
担心用水杯直接喂恐怕会洒落呛到,池萤拿来小勺,一勺勺舀进她唇中,慢慢喂了小半杯,女人紧蹙的眉头才松开些许。
她热的身上出了层细汗,鬓角长发湿润贴合脸颊,脖颈肉眼可见亮着水光。
池萤洗干净手指,将毛巾打湿叠成小片,覆在她额头上降温。
到底看不过眼一向爱干净的人现下这么狼狈,便又换了副新的打算帮忙擦拭。
阮秋词穿的衬衫许是因为热,自己蹭开了几颗纽扣,锁骨大片暴露在空气中。
池萤掖好被角,没准备擦她身上区域。
先把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再用凉毛巾仔细搌掉汗液,期间换了几次水,阮秋词不适的哼吟渐渐消散,一动不动的模样看着竟有种乖巧的意味。
她敛眸,目光尽量避开嘴唇,心无旁骛地擦拭完,正要离开,胳膊突然被一把拽住,紧接跌进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为了行动方便,池萤单膝跪在床沿支撑,上身伏在半空没什么借力点,因而很轻易就被控制。
未等她发出不满的质问,身下人脑袋攒动,鼻尖蹭到脖颈,脸颊亲密地贴上来。
心跳一空,池萤愣愣忘了动作。
颈侧像埋了个火炉源源不断发烫,阮秋词要从她身上汲取什么东西似,鼻尖抵着脉搏轻嗅,喷洒的气息拂过皮肤,后背麻了一片。
她咬牙,断不可能再鬼迷心窍,撑着胳膊便想要起身,然而腰被对方牢牢环住,也不知道生病虚弱的人哪来的力气,一时难以挣脱。
池萤反手拨开她手腕,还在拉扯中,大门密码锁滴滴,喀哒一声,她身体僵硬,没过一会,听到惊疑的女声响起:
“你、你们在干嘛?”
雨天出不了门,江星河探店计划打破,在家饿得发懵,泡面下肚虽能饱腹,可落差感太强,吃了总感觉没吃。
她闲得慌,从下午开始一直播到半夜,不断拉人连麦聊天,等池萤关播后,八卦的心情按捺不住,发了一连串消息,那边估计是恼羞成怒,始终没回应。
江星河猜的八九不离十,暗自得意,打算播到零点凑个整,中途却收到女生电话。
开口还没来得及调侃几句,就率先被灌输了一大堆信息。
她从来没听过池萤这么慌乱的语气,对方一向游刃有余,对万事有种无所谓又或是尽在掌握的态度。
哪怕之前被铺天盖地的舆论淹没,江星河气到不行想要理论,她这个舆论中心受攻击最多的当事人也能淡定的仿佛置身事外,反过来劝她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