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朔玉知道金九坐上金家家主位后必有生意要忙,没有多想,只在临走前替她备好车马衣裳,嘱咐她不许去烟花之地后放她离开。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一两日还能忍受。
六七日她留下的解闷玩具翻来覆去已经玩腻。
到第九日时他发觉不对劲,回金府问金晟,金九究竟去了哪,消息竟全无。
金晟已经被二人婚事折腾的够呛,每日睁眼闭眼就是算账备流程,但好在金九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她说出去,金晟便用可能生意谈的不顺等借口遮掩过去。
见问不出什么,赵朔玉勉强定下心继续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过去。
没了她,夜里无法安眠。
赵朔玉终于忍不住让身边的阿世去查,查了两三日才从金九二叔那知道她跟随前家主去金矿那学寻金术。
"那可危险了,一不小心兴许会丧命。前几任家主有些就是埋在了矿洞里,她做事如此愚钝,可真说不好啊……要是半个月都还没回来,你就当她死了吧。"他边说着,边甩出叶子牌,喊道,"万六!给钱!"
话音刚落,牌桌被掀。
人也被狠狠*揍了一顿。
由于寻金术是金家机密技艺,谁也不知前家主会把她带到何处,查也查不到。赵朔玉只能待在金府着急,睡不着时游魂似的在偌大府中闲走。
阿世瞧着赵朔玉隐隐有癔症发作的迹象,以前他被困在宫中时就这样。
金晟白日里带人过来布置时好歹能宽慰几句,到了夜里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直到婚期将近,还剩七日左右时,星阑不远千里骑马过来参加婚宴,住进金九新府邸,情况才有所改善。
也算改善吧……
阿世望着那两道身影在夜里跟仇人见面似的刀光剑影,默默缩进檐下阴影中。
等啊等,终于,等到婚期前两日,出门一个多月的伯侄两人满身风尘地回来了。
金九没来得及去见赵朔玉,转身去了上官月衍那。
等到出来时,天色黑透,赵朔玉站在不远处一直等着她。
上官月衍望着两人抱作一团的身影,召金九回沧衡的话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算了,成婚后再说吧……
时值夏末,天气转凉。
成亲之事繁琐,但也不是那么难。
白日欢欢喜喜闹了一场,晚上就没那么好过了……
赵朔玉冷着脸不肯理金九,任她好话说尽也当作没听到。
自顾自卸净妆容换了身中衣,背对着她便不再动。
金九没了办法,也去沐浴,结果屁股刚坐上床褥,压烂的花生桂圆红枣噼里啪啦发出一阵脆响。
“……你真不理我?”她小心翼翼去扒赵朔玉衣角。
他气性上来,用力扯回自己衣服。
“换张床好不好,这又不舒服。”金九再去扯他,依旧是同样的待遇。
屋外静悄悄的,因着赵朔玉身份在,无人敢来听墙角。
新房里就剩一个无计可施的金九,还有一个不肯理人的赵朔玉。
没了办法,金九认命把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拂到地上,吹灭火烛后钻进被窝用力揽住赵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