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面无表情,边说边拆:"啊对对对,它在驴我们,你要有空手脚能不能快些?我要是有把握拆开也不会在这陪你们做这些没脑子的事。"
她从未如此想念宋十玉,恨不得把人拉过来问问他做这些都是在防着谁!不论是在防着谁,现在是她在受苦。
若不是走到这,她还觉不出宋十玉竟是这般心思缜密。
赵见知找到金匣又如何?卡在这一步谁都过不去,宋十玉狠起来连他自己都防着。
上官月衍灰溜溜的收起想要走捷径的想法,灰头土脸地拆。
到了第九日。
终于多了个帮手。
只是这个帮手……
地库昏暗,金九和星阑的目光从来人脸上移向上官月衍,似在说,你是不是拆金器拆疯了?这不是赵见知的人吗?
阿经尴尬地站在上官月衍身边,小心翼翼开口:"我知道你们在介意什么,可我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假意爱财他才能留我一命。现在听说他已被擒,我、我以后就跟着上官大人,你们可以盯着我,我绝不会做什么手脚。"
她说完,上官月衍朝金九使眼色。
不是要帮手吗?帮手来了。
金九挑眉,这是帮手吗?不会在背后捅刀吧?
二人眉来眼去,星阑瞧着她们,硬是没看出她们在看什么。
以后她做女官,也要这么跟同僚看来看去吗?
实在是缺人手,金九也不说好与不好,挪了个空位给阿经,反正要是出事,上官月衍是顶在她前头的。
有了阿经加入,忙忙碌碌又快要半个月过去。
沧衡城来信催促从七日一次变为三日一次。
金九问了才知道,上官月衍并未通过正常渠道传报给帝君,而是辗转了好几个与她们相熟的女官,于帝君夜间批奏折时递上去的。
"你骂我多此一举也好,这件事是有缘由的。"上官月衍拆着金匣聊起从前。
上官家看似是清流世家,但家中也分党派。她的父亲从前曾是程家党派,与赵家不睦,没少给赵国舅使绊子。
至此,金九总算明白宋十玉为什么见到上官月衍这么大反应,原是世仇见面。
不过没关系,她早想到了这层,笑着说:"不瞒你说,我越级上报了,宋十玉曾与我说过你们关系不好,我怕你对他下手,也找了我相熟的朋友去信给帝君,应比你早些呈在帝君案上。"
奉远镖局这么好的人脉,金九又不是傻的,当然会用上。
上官月衍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分明是信不过她,顿时有点生气:"你这样不怕我给你穿小鞋?为了宋十玉你竟然做出这种事。同僚快十年,你信不过我家,你信不过我?我可是纯臣!"
"我信得过你,信不过你家。你不能确定自己的信会不会被第三人看过,可是我能。"金九出宫前调查过帝君和奉远镖局的关系,这才敢这么做。
"你能个屁能。"上官月衍才不信,憋了口气,"要是消息从你那泄漏,你洗干净脖子等死吧,我才不替你背锅。"
“行,顺带你也验证下,你那边传到帝君手上之前究竟有谁看过信件。”
反正最后是同个目的,等进了沧衡城就可以知道二人门路谁的靠谱。
她们不到绝境,都不会相信对方。
除非再次出现抢夺金匣的情况,否则难以再次选择联手。
木箱中钥匙一日比一日增多。
百根钥匙装上车哗啦啦响个不停。
拆分金器就算加入阿经,四个人也快用了半个月。
若不是后边金九用自己人脉调了几个金匠过来帮忙,怕是还得再用上个把月。
最后核对金器与钥匙数量,确认无误后上了三把锁扔上马车。
她们准备直奔沧衡城,不再绕路去接宋十玉。
实在是信件来得又密又急,到最后出发时,变成八百里加急回召寻使的君令。
谁敢不从?
于是星阑跟着她们再次踏上奔波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