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玉喜欢被她这么拥抱,不堪的苟且似在此时都成了名正言顺,有种被她珍而重之的错觉,像是能从此在一起,一辈子都这么过下去。
他克制自己不要想以后,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现在还是从前该多好……
他只要闹一闹,跪一跪,绝食几日,澹兮与她的婚约就能解除。自己也能带给她助力,甚至比澹兮要多得多。
如今却连与她在一起这件事都如此艰难。
对内她要考虑家族主位,亲族关系。
对外还要考虑店铺营生,手艺传承。
一家之主,不是这么好做。
她需要夫郎替她处理琐事。
家世清白,值得信任的人不多。作为她的枕边人,这两点显得格外重要,她们家还是做金铺的,稍不注意就是以金计的损失。
金九心里其实很清楚吧。
所以从不与他提今后如何,也不给他承诺。
只给金银财帛,平日嘘寒问暖。
再多的,她给不了,也没有办法给。
思绪如雨雾中的山峦,绵延不绝。
越是清醒思考利弊,面临的局面就是连做梦都只敢作为她的外室在昏暗小屋中偷情。
就像现在。
宋十玉搂住她,抬头与她缠吻,揉皱她的后衣布料。
他一遍又一遍轻舐过她唇角的伤,若有似无地想要吻去澹兮留在她唇上的痕迹。
直到她去吻他的耳垂,宋十玉才得以喘息,沙哑着嗓音问:“他,咬你……你疼不疼?”
金九没忍住,咬了咬他耳垂:“没你舔地疼。”
被看穿心思,宋十玉索性不装了。他背靠门柱起身,看着清瘦实则骨架极高大,整个人压下来的影子几乎完全掩盖住她的身形。
金九感受到隔着面料他传来的灼热体温,结结实实的重量,堪比她那最大号的石模。
他倚靠过来,像只不知轻重的漂亮雄豹,黏黏糊糊亲人地紧,就差把自己挂她身上。
带着薄茧的手沿着他脊骨一路往下,挑开衣摆直接触碰略带细汗的腰,金九没忘记他心疾平复不久,只摸了一把就停住不动。
“继续啊……”他小声催促。
“这几天好好养养。”金九委婉拒绝,“澹兮说你要清心寡欲,忘了?”
“……”
清心寡欲……
到这地步还怎么清心寡欲……
宋十玉眉眼间俱是隐忍之色,听到她拒绝,眉头微蹙,眼中透出几分委屈,却是不肯被她看到。
“不然,我……”金九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惹得宋十玉面红耳热。
他纠结半晌,抵不过诱惑,轻轻“嗯”了声,算是答应。
“那你要记得快些。”金九笑着提醒,轻轻拉开他腰间细带。
她搂紧他,另一只手缓慢剥开绸布,温柔地触碰。
宋十玉忍不住愈发依赖她,细细布料摩擦声在耳边轻响,是比火焰燃烧和心跳声更为暧昧的动静。
她的吻落在耳侧脖颈间,放大的轻吻与水声令他忍不住呼吸急促。
温热气息洒下,浸润苦药的味道在满是金火气的屋内散开。
宋十玉被她折磨地不行,略带哀求道:“怀瑜,快些……”
“你不说话,我又看不到你的脸,掌握不好啊。”金九故意道,“好歹给些暗示吧?喘两声?哭一哭?或者给我看看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