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他送回金九身边最是稳妥。
等她们安定下来,澹兮回来还能继续替他治心疾。
可是……
若金九也不想要他呢?
宋十玉有些难过。
过往画面浮现在眼前,恍惚间似是听到几声猪叫。
嗯,猪叫?
野山猪?
他警惕起来,拔出匕首刚想要远离,就听到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敢惹你姑奶奶……眼睛给你挖了……叫,再给我叫!”
“手给你拧断,敢打劫老娘……”
宋十玉听到这动静,不确定地往右侧密林中喊了声:“金怀瑜?”
那边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嚷道:“宋十玉!快过来!老娘帮手来了,尔等给我洗干净脖子受死。”
话音未落,宋十玉已疾步走入密林。
他望着被砸昏过去的三个壮汉,又看了看被金九用双腿锁喉桎梏在原地的山匪,和旁边足有半人高的用来做金模的破损石具。
“……”
早知道她力气大,竟没想到这般大。
居然能抡起石具打昏三个壮汉。
宋十玉走过去,举起匕首照着以往经验迅速给了山匪背上一刀,还是有穴道的位置。
猪叫声凄厉响起。
林中鸟儿受惊,纷纷拍着翅膀飞远。
他将金九扶起,收起沾血的匕首,平静问:“要杀了吗?”
金九还没说话,山匪鬼哭狼嚎求饶:“壮士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
“八十老母,下有七岁孩儿,郁郁吐血的妻,罹患重病的老父,卧病在床的兄弟,被送入地主家急需赎身的妹~”金九两巴掌盖在山匪脑袋上,骂道,“多少年了半点新意也无,被抓了也只会这些说辞。”
山匪懵了:“你怎么知道?!”
话说出口,他才觉出不对,赶紧接着求饶。
被宋十玉捅了一刀,山匪背上的伤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他还能中气十足地嚎,却血流不止。
金九才不理会,嫌弃擦掉手上沾染的血色后伸手去扯山匪腰带。
“你要做什么?”宋十玉比山匪还惊讶。
山匪痛哭道:“姑娘,你若是劫色,好歹先帮我止血啊!”
“劫你儿子劫,脑袋上眼睛长的装饰,平日用谷道轮回处照的镜子?瞅瞅你那姿色,衣服一脱跟褪毛野山猪似的,站起来跟猪精转世一样,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姑奶奶我不喜猪。”金九边骂边去掏他衣服,“钱呢!钱在哪!长得又胖又丑,你不会还穷得连钱都没有吧?我告诉你,今个不留下买命钱,我把你煮了喂狗。”
山匪还是头一回抢劫反被劫,忍了忍,想捡起些尊严,刚有动作,脖子上贴上一抹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