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低劣的手段,花无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她确实不想多事。
“以后你去玄阳殿住。”
浅尝佳肴,花无凝放下筷子开口,语调平淡。
“赶我走?”朝辞啼看回她,神色微凝,微疑起思。
感受来自身旁灼热而富有探究的目光,花无凝不想解答,只是轻轻道:“嗯。”
“你不怕放虎归山吗?”朝辞啼倏尔一笑,轻佻戏谑而语。
侧目看他,檀口轻启,“威胁朕?”
“总得有个理由。”朝辞啼摇了摇头,放柔声音。
“什么时候朕还需要给你解释了?”花无凝说道:“这么喜欢梧栖殿,住着也可,朕另换住处。”
“我去便是,不用陛下费神。”朝辞啼话被噎在口中,他还是让步了。
见人不跟自己争辩,花无凝先沉静片刻,“进来吧。”
朝辞啼疑云未消又起新绪,他看着门外走进来的人,惊诧闪过。
“参见陛下,参见大人。”齐公公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
“怎么将他放出来了?”
齐公公是在花无凝掌握实权,清除皇宫势力时,第一个遭殃的人,被直接扔进了大牢,虽然没直接让人杀死,但…
她是想要杀了他的,囚禁他便要先折下他的羽翼,可她没有这么做。
反而将那些人留了下来。
朝辞啼不免心头一动,他深深地凝视花无凝,想窥探她隐于心中未言之事。
“他是你的人,对你熟悉,朕也懒得找其他人,凑合用。”花无凝三言两语说道。
没听见回音,她转眸,“不满意?”
“你先下去。”朝辞啼思忖一瞬,对着齐公公说道。
“陛下…”齐公公为难地看着花无凝。
毕竟此时她才是帝君。
“下去吧。”花无凝应允。
步音远去至消停,朝辞啼没说话反而看花无凝的眼神愈发奇怪与复杂。
“为何如此看着朕?”花无凝被扰乱,不悦问道。
“花无凝。”
“大胆,不想要命了。”听他颇为严肃的唤她名字,花无凝神色不善。
朝辞啼却未有退意,他郑重其事地问:“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情?”
目光灼灼,似是要看透人心一般。
“不该你问就别问。”花无凝避而不答,转回视线。
“回避吗?”将她的行为纳入眼底,朝辞啼抓住她的手,迫使她看自己,“大小姐,在你心底…我到底重不重要。”
“不重要。”花无凝被他眸中的光闪晃了眼,眨眼往旁看去,手底却是要将他抓住自己的手推开。
“看着我的眼睛说。”朝辞啼不松反而握得更紧。
若是不重要为何要在登基之日来了大牢,为何要将他锁在身边,又为何放他自由将他的部下保住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