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像姜姮,一样坦荡。
再不济,就学朱北,一心逐利。
最怕的,就是恨了一生,恨到最后,都分不清是爱,还是恨。
只知,就是一生。
第116章影子只有谈及姜姮时,孙玮才能在辛之……
崔霖本是想着,该仔细把握着分寸,说一些,留一些,好叫辛之聿心中有个数,又不至于太在意。
他有心和辛之聿拉近关系,又有哪一件事,能比谈及姜姮,更叫他在意呢?
可不知怎么着,说着说着,他就将长安城中,这一两年来所发生的所有事,都如实道来了。
崔霖讪讪,又拿起酒壶,往小酒杯中倒着。
约莫是没过杯中三分之一的位置后,壶嘴中就倒不出这琼浆,只挂着一两滴玉液,要落不落。
饮酒误事。
崔霖盯了这杯中物片刻,将最后半杯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辛之聿轻轻出声:“好。”
单个字。
好什么好?
崔霖不解,只见辛之聿将那满杯未动的酒,推至了他身前,起身离去。
门打开。
外头站着一个不高的少年,白净的脸蛋上,镶嵌着两只小兽般的澄澈眼眸,他欢快地向辛之聿唤了一声,就侧过脸,往屋内望来,一脸好奇。
正是他方才见到的那人。
崔霖霍然起身。
这粗制滥造的桌子,未能承受住他突然的一撞,很是惊慌地左摇右晃着。
崔霖弯下腰,按住了桌子,双目仍然直视前方。
可那杯酒还是未保住,洒了一桌。
阿弃看他这幅模样,窃窃地笑着,又不紧不慢地上前来,问:“你认识我?”
崔霖凝视着他,酒醒了一半。
阿弃歪了歪脑袋:“方才就觉得你奇怪……可我不记得见过你,所以,你透过我,看到了谁?”
崔霖不答,只站直了身。
阿弃撇嘴,“你们这些长安人,怎么都喜欢这样吧?总藏着掖着,就不肯说实话。这是什么风尚吗?”
他想到了孙玮。
阿弃往回望了几眼,已瞧不见辛之聿的背影了,很是遗憾。
他是有事同辛之聿说的,要紧事。
阿弃很有礼貌地道:“崔公子,若你无事的话,我便离开了。”
“是辛砚要把你带到身边的吗?”崔霖神色如常,语气也平淡,只落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
阿弃看了一眼,也神色自若,“不是。”又笑,“是我自愿的。”
崔霖又问了几句话。
“你如今,可有启蒙、读书?是常待在这牛首山上,还是城中?你……”
眸光闪烁中,几分欲言又止。
“问完了?”
阿弃饶有兴趣听了片刻,没有打断,是崔霖自己停下了。
他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