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剥,不如说是撕。
暴力的“撕拉”声刺激着她的耳膜。
用浑身的力气对抗,却连他的一根指头都撼动不了。
感觉到腿根处一片凉意时,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詹宁楼……”她终于哭出声。
男人黑色的头颅埋在她腿间,宽阔的肩膀抵着她曲起的膝盖,不让它们合拢。
车里有一段时间的沉寂。
只剩下乐意的低泣声。
无声中,时间被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乐意咬着牙,颤颤巍巍地再次喊他。
詹宁楼维持着姿势不动,抬眸撩她一眼。
眼神里的寒意,激得她又是一颤。
乐意个子小,还能半躺在车后座上。
詹宁楼一条腿膝跪在座椅上,另一条半弯着支在下面,为了看清她腿的情况,大半个身体挤在后面,身上衣物早已皱皱巴巴。
虽然场合不合适,但乐意还是第一次见到詹宁楼这幅狼狈又憋屈的模样。
是挺憋屈的,像被牢笼锁住的困兽,脖子上套着枷锁,铁链的另一端和她绑在一起。
乐意双手反撑,想试着起身,直接被詹宁楼眼神吓退。
“刚涂了药,瞎动什么?”
原来刚才在包间,乐意打翻的是一杯热茶,她当下心事重重,没觉得疼,其实大腿那儿已经起了泡,她又是丝袜又是打底裤,不及时处理,保管破皮发炎。
詹宁楼把人困在卫生间时,发现她腿上那片被烫的痕迹,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摸到几个小水泡。
黑着脸把人弄进车里是为了给她上药。
也不否认他确实生气,存了要她吃教训的心思。
训斥完他再次俯身,脸贴得更近,嘴在那片涂过烫伤药的地方耐心吹着。
带着湿意的气息一遍遍拂过那片伤痕。
药膏冰凉,他的呼吸是热的。
怪异的感觉从那片肌肤细细密密地蔓延开。
有好几次,她甚至觉得他的唇已经贴上去了……
乐意屈膝踩在座椅上,双腿呈八字大开,打底裤和丝袜早已变成一堆破烂丢在旁边。
以詹宁楼此时的距离和视线,该看的不该看的他全都看见了。
一想到他正在看什么,乐意平摊着的手指突然收紧,在光滑的牛皮座椅上划拉起尴尬的声音。
乐意舔了舔变得干涩的唇,扭着腰试图往后退。
“好了没呀?”
等了很久,没听见詹宁楼的声音。
乐意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一下紧着一下,透过一层薄棉,喷洒在某处……
那杯烫伤了自己的茶水都没他的呼吸热。
虽然看不见,但乐意能感觉到,詹宁楼的目光一直落在那里。
乐意的月要扭动得更厉害。
詹宁楼终于有了动静。
两只手按住她的同时,低哑的声音从喉间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