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隔着距离的热闹一点点传过来,朦朦胧胧,尤衬出这里的安静。
但也不是绝对安静。
不时响起窸窸窣窣衣物的摩擦声。
一阵电话震动声在静谧中响起。
指尖划开屏幕,贴在耳边,一个简单低沉的“说”。
实在太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对面的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所有人都在等他。
不等那人把话说话,电话直接被挂断。
“操……”
电话那头的人忍不住丢了风度骂了句脏。
詹宁楼没管陈鹤年和那一屋子等着自己的人,把手机扔在水池台面上,虎口重新掐住纤细脖颈,脸重新贴上去重重吻住人。
乐意的脸被掐着,被迫张嘴,浓烈的酒气和舌头同时霸道地长驱直入,和温柔完全不沾边,舌尖和舌苔凶恶地扫过柔软口腔的每一寸,再吸住她舌头,恨不得将舌根也吸到自己嘴里。
旁边的长廊上传来说话声,不知道是路过还是要来这里的卫生间。
他们在外间洗手台,只要有人进来就能看见。
“不要……”乐意双手抵在男人胸前,奋力地抵抗推拒。
乐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詹宁楼没有任何放开的意思。
脚步声停在门帘外,很快响起两声点打火机的声音,有人在外面抽烟。
一个气势汹汹的声音响起。
“他以为他是谁?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敢在我们面前耍横?要不是林教授保他,早他妈待不下去了!”
“平时也就那样,今天发什么神经,一句比一句阴阳怪气。”
要不是范志意他们劝住了,搞不好今天就打起来了,后来范志意让他们出来抽烟冷静冷静。
“怎么我说错了?人不是他同意进组的?还他妈安排在自己组里!说得好听,认可人家实力,脸还是胸的实力啊?当我们都傻只有他最聪明是吧!”
旁边人附和:“他这个人真的挺假的,说一套玩一套,表面拒绝,私底下缠得紧,我看他一晚上眼珠子就没从人学妹身上下来过。”
“何止是眼珠子,学妹茶水倒身上时,都直接上手摸了……”
两人骂骂咧咧了一顿,抽完烟就走了。
乐意刚松口气,耳边响起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他碰你哪儿了?”
她浑身一凛,刚要解释,嘴巴就被堵上。
詹宁楼扣住她想要挣扎的手腕,拧在背后,手劲一点没收,铁箍一样把她圈在怀里,手掌贴在她脑后,将她的脸不断压向自己。
他西服马甲上冷硬的牛骨扣抵在她肋骨上,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磨着她。
眼眶在眼睛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无声地较量,反叛,满脸的不服输,换来的是更加强势暴戾的镇压。
当詹宁楼腾出一只手顺着裙摆伸进去时,乐意终于感到了真正的害怕。
情急之下,什么也顾不上,她大脑一片空白,张嘴狠狠咬下。
詹宁楼闷哼一声,终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