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双牌照的劳斯莱斯缓缓开出ns国际。
车载蓝牙里响起陈鹤年的声音。
“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是不是误传。”
詹宁楼当然知道他说的哪件事。
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这人耳朵里。
詹宁楼没有任何回应,陈鹤年也没期待他解释。
毕业于宾大沃顿商学院,随随便便能调动千亿资金的人,却在小小的投资会上为难人,确实不值得一说。
陈鹤年点到为止,说起了正事。
海市的周淮川手里有个港口项目,是近年湾区与政府合作最大的项目,谁都想分一杯羹。
陈鹤年知道,詹宁楼和这位海市大佬有点交情,于是来探他口风。
“蒋晋霖那边似乎也有意思,约个时间,我们见面谈。”陈鹤年说。
詹宁楼确实有意投资周淮川的项目,也知道陈鹤年和蒋晋霖一定感兴趣。
詹宁楼答应下来,他会联系周淮川那边。
谈完正事,陈鹤年在挂电话前,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听说你当场让人写代码,还指定编写语言……”
不等陈鹤年说完,詹宁楼把电话挂了。
司机偷偷从后视镜里瞥了后座一眼,吓得马上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地认真开车。
*
乐意住在酒店。
昨晚她和詹宁楼闹翻,第二天一有力气就跑了。
她不想再住詹宁楼这里,又没脸回冷战中的大哥那儿,只好住酒店。
从早到晚待在酒店房间,也没联系任何朋友。
在外人眼里总是没心没肺的富家小姐,心情不好时就喜欢一个人待着。
酒店工作人员敲门,从早餐敲到晚餐,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酒店只能给詹宁楼打电话。
詹宁楼沉默听完,回一句:“让她饿着。”
司机将车停在酒店地库。
詹宁楼没有马上下车,降下车窗。
从精致复古的烟盒里抽出支烟。
修长骨指搭在车窗外,黝黑车身衬得手背冷白一片。
指尖轻弹,青白烟灰顺风洒落。
詹宁楼没什么烟瘾,平日也很少抽烟。
大三那年学着抽了一回,直到现在抽烟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也都是些心绪不得排解的时候。
抽了半支烟,坐了半个钟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