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好像听见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那一刻,她终于崩坏,脑中闪过无数道静默又绚丽的白光。
万物皆止。
只剩下强烈而持续的颤。
詹宁楼抱乐意去洗澡。
她整个人瘫在浴缸里,任由詹宁楼摆弄。
即使是她三岁时,詹宁楼喂她喝奶,抱她睡觉,也不曾为她换过尿布洗过澡。
十岁的詹宁楼就懂得,哪怕是幼儿时期,也要避嫌。
可二十六岁的詹宁楼,不仅给她洗澡,边洗还要勾缠她的唇舌。
他衬衫前襟,被她的手抓得一片湿漉漉。
“你好像在生气。”被弄成这样,乐意才有了点后知后觉。
下午吃饭时他就已经生气了。
或者更早,在乐筠办公室,她找那本书时。
詹宁楼抬起她手臂,往她身上沫沐浴乳。
玫瑰精油的香味浮动在彼此鼻息间,覆盖掉一些两人身上原先的气味。
詹宁楼抬眸瞥她一眼,沉声反问:“我为什么生气?”
她迟疑问出口:“工作……不顺利吗?”
詹宁楼的嘴角勾起薄冷的弧度,“你觉得我会因为工作不顺利那么对你?”
过去的詹宁楼绝对不会。
但现在的他……乐意不敢肯定了。
他捏住她下巴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
看着她哭肿的眼皮,他低声问:“你呢,生我的气吗?”
乐意摇头,又点头,老老实实回答:“有一点。”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惹怒詹宁楼。
说真话他会生气,但骗他绝对会受到惩罚。
就像刚才。
看着她胆怯后怕的模样,他口气放轻,“为什么生我的气?”
乐意想说你这么欺负我,我当然会生气啊!
可先不说和他亲密是一场公平交易,就说今天。
一开始她确实是被动承受,可后来叠声喊他名字,喷他一手也是事实。
身体的感受做不了假。
就算他是在欺负她,她也被欺负得很爽。
纵然他们之间没有应有的循序渐进,也没有爱情。
乐意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能做到人机分离。
放在她自己身上,好像也是如此。
她喜欢沈宴,却和詹宁楼肌肤相亲。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