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霖看了下牧森的体型,想到这两个人性格和脾气都算不上好,真的怕当场打起来两败俱伤。
他坚定地说道:“如果真的要问,还是我自己去。”
牧森不放心:“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还记得当初在商场咖啡厅,谢安景没说几句就把人弄哭的事情。
“可以。”牧霖很肯定地点头,又认真地跟牧森说:“哥,这是我和谢安景之间的事情,如果要解决也是我们解决,别人帮不了我们。”
牧森忽然有种弟大不由哥的感觉。
虽然他总觉得牧霖单纯善良容易被骗,总想着保护对方,但牧霖真的决定什么事情后,他也不会反对。
牧霖在等候区的沙发上坐了一会。
十月初的大阪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这时就下起小雨,雨水绵绵密密地打在身边的窗户上,窗面沾着细密的雨滴。
朦胧的雨,晦暗的天,一如牧霖此时压抑的心情。
他将手中的房卡翻来覆去地看,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谢安景在帮他。
不期
接着他隐匿又晦涩地想,谢安景是不是还没有放弃他。
谢安景本质不是热心善良的人,如果真的放弃他会丢到一边不管,而不是将房卡给他。
之前放假后商场的偶遇,不,或者不应该说是偶遇,谢安景说“今天来”,可能是特意来找他。
他可以这样想,真的可以这样认为,不是自恋吗?
牧霖极度地不自信。
他不敢相信,谢安景在他这么懦弱自私地选择逃避的时候还没有放弃?
对方是不是还在等着他主动走过去。
这张房卡多么像谢安景从前追他时的手段,从不开口逼迫,却网罗住他,让他慢慢懂得意思,让他逃不掉。
谢安景还是跟从前一样,不动声色地设陷阱。
他觉得谢安景在等他主动。
是这样吗?
牧霖模糊地想着。
也许他单方面情绪崩溃地说分手对谢安景很不公平。
他没有问过对方怎么想,没有问过对方的意见,就自以为是地作出决定,以为这种决定是为了谢安景好。
但如果不是呢,如果对方不这么想呢。
他是不是应该坐下来认真地诚恳地跟谢安景谈一次。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牧霖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他逃了大半个月,问题却越来越严重,他不能再自私懦弱下去,这样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