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却摇了摇头,“朕觉得不是。”
“这些物件放在旁人那就普通无奇,但若是你用,不知为何,总是格外吸引朕。”
“宁宁,你是不是给朕下了什么药?”
让他如此欲罢不能。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后,湿热旖旎。
长宁脸颊烧红。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陛下,您可别冤枉长宁。”
祁淮忽然笑开了,胸腔震动。
他将怀里的姑娘调转了个方向,将她面对面的扣在怀里。
“那朕可要好好和你算算账。”男人嗓音轻佻,他垂眸,视线在怀里姑娘绯红的脸颊上流连,“明明说好了留宿明德殿,怎的抛下朕独自一人躲到偏殿来了?”
帝王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宁宁,是朕的龙床不舒适么?还是——朕让你不舒服了?”
凝华跟朕去正殿睡
长宁不敢想祁淮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她垂下眼眸,轻声说:“我眼下不是在你的寝宫内么?”
“明德殿这般大——”祁淮话音顿了顿,用指腹轻轻他抬起她的下颚:“还是宁宁觉着,在朕这,你和苏列那干人一般重要?”
苏列:“……”
殿外的苏列自然不敢搭话,只当自己没听到。
但长宁却不能当做自己没听到。
她不着声色的推了推祁淮,“陛下,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那你跟朕去正殿睡。”
长宁顿了顿,说:“若是陛下起了兴致,长宁自然不敢不从,自是晚些自然还是要回偏殿睡的,这是规矩。”
若是按照她的计划,她是不应该在此刻如此推脱的。
只是——不知为何,今晚她实在不太想用虚情假意去应对他。
可能只是因为今晚是除夕。
也可能是因为他今晚的种种举动,让她一时之间乱了方位,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去面对他。
果然,闻言,祁淮沉默了很久。
空气凝滞的可怕。
长宁忽然晃的一下回过神来,阵阵后怕。
她究竟在做什么?
这可是皇帝!她在拒绝陛下的示好?
若是祁淮真的较起真来,她究竟有几颗脑袋够她丢的?
可下一秒,祁淮嗓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罢了,你不愿意,朕便不强迫你。”
长宁一愣。
祁淮望进她的眼底,一字一句说的很是认真:“长宁,朕说过,无论你想要什么,皆可与朕说。朕能做到的,自然会替你做到;朕做不到的,朕也会拼了命想法设法替你做到——无论你要的是什么。”
“所以,切勿妄自菲薄。”
“在朕这,所有关于你的事,都没有规矩不规矩,只有你想不想。”
*
因着祁淮的这一番话,长宁一晚上都未曾睡好。
天还未亮,便准备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