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山岗那边光线也不明亮,只能远远的看到一团黑影儿。
总之是在马背上好好待着呢。
季清欢便没再看,正要动身去追杀那老贼,早点结束战斗,领韩枭进城休息。
身后山坡方向就冲过来华生骑马的身影。
华生急的扯嗓子喊破音儿——
“殿下昏倒了!小王爷!”
“”
“!”
“季清欢。”韩枭猛地睁开眼睛。
他是躺着的姿势,披头散发气喘吁吁还坠着汗,做噩梦了。
足足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头往周围打量。
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
马车还在移动中,耳边能听见车轱辘吱吱扭扭的声音。
以及外面兵将们的盔甲擦碰和铁蹄踏地声。
像是在行军。
“?”韩枭眸色迷茫,喉咙干渴的发疼。
最重要的是——
他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感。
明明方才他还在山岗上啊。
不,不对。
方才是在道馆的后院里?
也不对,确实是在北阳关打匈奴。
“嘶,”他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但刚一动弹,被辽将阿木朵打伤的手腕就泛起胀痛。
韩枭头疼欲裂,一时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转头看向车窗外,有阳光。
似乎是正午时分。
韩枭朝外面问:“谁在驾车?”
“哎?”华生就坐在驾车的车夫旁边,忽然听见有动静,急忙撩起帘子往车蓬里看。
只一眼华生就惊喜的喊起来了。
“殿下您醒了!终于醒了,您整整睡了两日可吓坏我们了”
“季清欢在哪儿。”韩枭彻底坐起身来。
莲湖,遇刺,中箭。
后来‘他’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