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渡眸光轻闪,盛逾将这些符咒画了这么多遍,是要做什么呢?
不等桑渡想明白,门边便传来脚步声,抬眼去看,盛逾正抬脚走过来。
桑渡看着盛逾,愣了愣,“从洛急匆匆地来寻你,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盛逾脚步顿了顿,只是仅仅一瞬,便恢复如常,只见他抬眼看向桑渡,笑了笑,“是些旧事。她难得来一趟,先前你的身子都是她在调理,晚些时候,从洛会过来替你把脉,给你准备新的药方。”
桑渡点了点头,“我见你写了许多符咒……
”她的视线落在一旁叠得很高的符纸上,迟疑着问出了声。
盛逾同样看向那符纸,抬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来。
那荷包上,绣着歪歪扭扭的花,桑渡盯着许久,都不曾看出那绣花究竟是照着什么花样绣的。
盛逾将那荷包系在了桑渡的腰间,只见他抬手驱动灵气,桌上,那厚厚的一沓符咒,竟是全部撞进了桑渡腰间不过巴掌大小的荷包里。
“我担心总有顾不上你的时候。”盛逾低声道,他的指腹按在小荷包上方,动作轻柔,缓缓摩挲着,“桑桑,如今这些魔物出现的频率我有九成的把握,只是,我不愿冒丝毫的风险,这些符咒,足够让你应对大多数的情况,有这些在你身上,我也放心些。”
盛逾看着桑渡眸光灼灼。
忽然手腕一紧,低头去看,桑渡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经脉轻轻跳动着,盛逾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桑渡并不是在与他亲近,而是在查探他身上的伤口。
盛逾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只是还没有将手完全抽离,便看到桑渡一双眼睛微微瞪圆,看起来,似是有些不满。
“别动。”桑渡低声道,她盯着盛逾,嘴角一点一点地垂了下去。
盛逾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想要挣脱开桑渡的手,再简单不过,可是盛逾却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桑渡的力道才小了些。
她像是负气一般,将盛逾的手猛地甩开,沉着一张脸,抬脚便往外走。
盛逾停了一瞬,便抬脚追了上去,他略有些无措,桑渡少有同他发脾气的时候。
从前,桑渡样样总是说好,在他面前,像是一只乖巧的白兔,自然是不会同盛逾发脾气。
后来重逢,两人之间因为过往的欺瞒,误会,纠葛,桑渡又像是一只随时随地炸毛的狸奴,对着盛逾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加满是防备,更是没有这种,只有对亲近之人才会出现的脾气和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