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怎么这段日子,竟是这般的反常?!
宗尧心中颇有几分惴惴不安,他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了。
桑渡被关在屋子里,她倒不是没有试过出去,只是几次走到门边,都看到满脸歉疚的松雪。
“姑娘,外面风大,您见不得风,还是留在屋子里吧。”
两三次后,桑渡心中便是了然,所谓的风大见不得风不过是借口。
盛逾一定是吩咐过松雪,不要让自己从屋子里离开。
桑渡眸光暗了暗,却没有再同松雪为难,回了屋子里,不曾再提起过要离开屋子的事情。
盛逾许是害怕自己逃。
只是实话实说,桑渡即便是逃,也有些不知道自己该逃到什么地方去。
先前她在沂梦涧,在魔族的地盘,盛逾不仍旧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将自己带回来了?
这世上,有几个地方能够似魔族那般让盛逾有些压迫感,有几个地方面对盛逾,当真能藏下自己?
或许回呈莱宗可以,可那定然会给呈莱宗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而且,她该如何将这些荒谬的事情告知沈元白?
桑渡蜷在床上,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睡得太多了,半夜的时候,桑渡便醒了过来,没有半分睡意。
屋子里,书柜上准备了形形色色的书籍,各种话本子,或是游记应有尽有,看样子,是盛逾特意搜罗来给桑渡打发时间用的。
桑渡有些想笑,也有些想要叹气。
盛逾待一味药,着实太过上心了些,自己分明已经说了,若是他当真需要自己牺牲些什么成为药引,桑渡是愿意的。
无论从前两人之间的情谊掺杂着多少虚情假意,盛逾对自己的那些好,又抱有什么目的,桑渡是承这份情的,只要不是要她的性命,能够解决盛逾身上的病症,桑渡自然是愿意的。
只是,盛逾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他对自己的“药”,表现得好似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