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一个小孩子在一个不完成当日任务就要被罚去和家里的狗一起睡的环境下成长,就是再调皮也会被训成乖狗。
我就是这样被训成家里最乖的那条狗的。
狗当惯后也得意洋洋起来。
毕竟十余年来周遭这一整个商圈没比我更厉害的孩子,我自然趾高气昂。
直到陆信恒出现。
高一的时候我就知道年级转来特帅一男生。
小跟班叽叽喳喳在我耳边说了半天,我嫌他们吵,全赶走了。
窝在教室后排刷题、打游戏。
第一次月考我眼睁睁看着第一名的位置从“周离”变成“陆信恒”。
眼前一黑。
操,这小子哪儿冒出来的。
我爹很快知道了这件事。
其实高中了拿不拿第一名已经不太有所谓。
主要是那天我刚刚好跟他应酬,饭桌上不知道哪个总问我话,我走神低头看许喻给我发来的陆信恒的个人信息,一下子没接上对方的话。
抬头一看我爹跟那个男的脸都黑了。
我心里哀嚎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回到家就被我爹领去了书房跪下。
从小男孩变成高中生,惩罚也自然跟着升级。
他进房间给我拎出几根鞭子,问我要哪一根。
真是操了,他该不会玩字母游戏吧?
那么多鞭子,神经病。
我哪敢自己挑鞭子,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给他道歉,他半句没听完就给我甩了一鞭。
你们知不知道痛的发辣是什么感觉?就是那种。
我真是牙都要咬碎了,却明白这也只是刚刚开始。
我爹就是个施虐狂。操。
我那天晚上整个背全流了血,地毯湿漉漉一片,前胸也被抽了,吸气都发痛。
到最后我妈进来送茶,瞟了一眼我爹示意差不多行了,他才不情不愿停手。
我还装得感恩戴德地离开,一出书房门就痛的往前倒。
晕前最后一个念头是陆信恒我真的恨你。
第二天我就找人弄他了。
我摸清了他下课的路程,在校外不远的小巷子找了一群人堵他,这种事我做的很少,但找的那群小混混做的很熟练,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掐着时间点到了那条脏兮兮的巷子,却发现陆信恒又给了我新的惊吓。
他爹的,这人学过散打还是怎么着的。
我懒洋洋耷拉着背包闪现在巷子口的那一秒,陆信恒刚刚好把最后一个人撂倒。
他喘着气,脸上好几道血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校服的领子被扯得松垮,皱巴巴地,开到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