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音没有应声。
她眼睁睁地看着秦授随着那群人,慢慢走出办公室,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内心的天秤还在摆动着。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了门外的走廊。
她猛地转头,拿起陆祁溟办公桌上的笔记本,撕下一页空白的纸,拿钢笔迅速写下一行字,然后冲了出去。
“秦授,等等。”
电梯口,她叫住了对方。
“梁小姐还有事?”秦授见她追出来,不免有些诧异。
“你之前在电话里问我,怎么会知道秦授这个名字。”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在他疑惑的目光里,继续道:“其实,并不是陆祁溟告诉我的。”
“我们原本就认识。在五年前,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
“我们认…识?”
秦授收起脸上那点笑,眼睛里透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梁舒音点点头,“还有一个人,她应该对你很重要。”
她将纸条塞进他手里,“如果你想找回从前的记忆,就去这个摄影工作室。”
回到办公室时,陆祁溟正在跟赵赢通话。
“没事,你不用来公司了,就在家里陪家人吧。”
梁舒音心事重重地关上门,陆祁溟转身看她一眼,掐断电话,抄手走到她面前。
“别操心了,这件事你尽力就好。”
“嗯。”
她沉沉叹口气,视线落在他胸前那半块玉佩上。
察觉到她的目光,陆祁溟也低头看向刚才救他一命的东西。
“它果然保佑了我。”
那时他在等电梯,中途接了通电话,听见脚步声,转头就见周铁生拿着把刀朝他捅过来,是藏在衣服底下的这玉佩,替他挡住了来势汹汹的刀锋。
梁舒音将包里另外半块拿出来,跟他胸前的拼在一起。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当初买下这东西,不过是为了安心,却没想到,当真救了他一命。
陆祁溟将玉佩摘下,又接过她手头那半枚,“我找人看看,看能不能修复好。”
“好。”
他摘玉佩时,梁舒音不经意瞥见他手背上的擦伤,刚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你这手怎么了?”
“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没。”
陆祁溟从她掌心抽出手,拧了拧酸痛的后颈,逃避似的在沙发上坐下。
信他的话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