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样,原本是准备去哪儿?”
“喝酒。”
她将脱下来的白衬衫递给他,语气淡淡的,“跟朋友。”
梁舒音没告诉陆祁溟实话,其实是因为外套不小心弄脏了,她才不得不内搭外穿。
陆祁溟接过衣服,随手往身上一套,修长指节将纽扣一粒一粒系上,眼神却是沉沉盯着她的。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喝酒,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她睫毛轻颤,再次意外地顺从了他。
“好啊。”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似乎她怎么躲,都躲不掉,所以她决定陪他玩一场。
等到曲终人散,再各奔东西,也算是还了庄邵的那笔债。
陆祁溟穿好衣服,没立刻动身,而是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送身衣服过来,地址和尺码我发给你。”
收拾好下楼后,警察已经过来了,罗阳调出馆内的监控器,他从监控中认出偷拍者是拳击馆招的新教练,才刚干了几天。
“我就说嘛,馆里的安防系统刚升级了,外人是很难进来的。”
罗阳骂骂咧咧,咬牙切齿道:“没想到竟然是个内贼。”
这人不仅对场馆很熟悉,似乎也对她的行程很熟悉。
梁舒音在心里低喃,却没把想法说出来。
她将手头的折叠手机给了警察,里面有那人偷拍的视频,但好在浴室水汽重,画面并不清晰。做了笔录了后,警察便让她回去等消息了。
“麻烦您到时候也给我来个电话。”陆祁溟将自己的联系方式递给警察。
警察瞥了眼默不作声的梁舒音,以为是两口子在闹别扭,笑道:“行。”
上车后,陆祁溟从后备箱的药箱中,拿了碘伏棉签过来给梁舒音。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上次拍广告在楼道相遇,他从兜里摸出的创可贴时,她就想问了。
陆祁溟瞥她一眼,“身边动不动就受伤的猪队友太多了。”
梁舒音正在擦碘伏的手顿了下。
她莫名觉得自己也被内涵了,于是偏头剜了他一眼。
陆祁溟别过脸,车开出去的时候,他对着窗外霓虹闪烁的街道,勾了勾唇。
饭局是在一个中式别院,抵达时,陆祁溟的人已经带着衣服候在那儿了。
他将衣服接过来,塞给副驾驶的人,“换上。”
梁舒音抱着袋子,盯了他两秒,然后拉开车门,去了后座。
伸手脱抹胸时,她看向前座的人。陆祁溟了然,笑着下了车。
衣服是件黑色礼服,宽肩带,长及脚踝,中规中矩的款式,尺码倒是很合适,不过后背的拉链不太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