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还残留着锁链的冰冷触感,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童统咎由自取。
他不会心软,也不会犹豫。对于欺骗,他从来都是零容忍。
{只要出事的人有一个就够了。。。。。。要好好活下去啊,骁朴凉,即使。。。。。。我不在。。。。。。}
他脚步忽然顿住,定在原地。
身影笔直而冷硬,如同一座孤峰,矗立在昏暗的光线中,冷峻而不可攀。
半晌他唇边溢出一声低笑:“不是说要死一个人才能离开这里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按照原本的剧情,确实需要死一个人才能逃脱。虽然流程之前被他有所改变,但结局却是既定的。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这一切,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们牢牢锁在这个屋子里。
诡异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结局?
“那为什么那个死掉的“人”不能是你呢?”
骁朴凉音色低沉而冰冷,如从深渊中传来的回响,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话音刚落,他的周身气势骤然暴涨,仿佛瞬间突破了无形的封印,整个人如同一只从深渊中爬出的恶鬼,带着与天抗争的恐怖力量。
他的存在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强烈,像是被隐藏许久的大佬终于撕下了伪装,展露出了令人心悸的真实面目。
耳边的菱形黑曜石发坠在狂暴的气流中胡乱拍打,凌乱地划过他的脸颊,当锋利的断面擦过他瓷白的侧脸时,恰似冬夜流星划过冻湖。
血珠顺着下颌线滚落,在锁骨处洇开一朵猩红的花,这微不足道的疼痛反而让他唇角弧度更深甚至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红色的伤痕。
他丝毫不在意,面容美丽,却透着一股妖异至极的气息,漂亮得近乎恐怖。
漆黑的眼底涌现出其他的色彩,熔金般的赤色如同岩浆冲破冰层,将周遭空气灼出波纹状的扭曲,像是燃烧的火焰,又像是冰冷的深渊,带着一种令人无法直视的威严。
藏身阴影的诡异突然被无形之手扼住喉管,他半透明的躯体被拖出。
黑雾凝成的锁链绞进他虚无的肌理时发出类似生锈齿轮转动的吱嘎声。
他凄惨呐喊,旋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明明在这个境界中他是无敌的存在,居然会被眼前这个人硬生生地拖拽出来。
他打着颤,带着几分惊恐:“你……你是谁?”
骁朴凉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多给它一分。傲高得令人窒息,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对它的施舍。
诡异则稍显慌乱,但又带着绝对的自信:“不管你是谁,在我的诡异秘境中,你是不可能反抗规则的!你们就应该接受现实,为什么不听话?”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发现那股黑色的雾气已经缠绕到了自己身上,越收越紧。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动弹不得,力量在逐渐消失。
“你……怎么做到的?这个幻境里明明不可以这么做的!除非是那位大佬……”
诡异的声音戛然而止,它的眼睛瞪得更大,像是突然意识到了恐怖现实,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大佬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过我吧!”
在这个诡异境界中,只有那些超出规则、凌驾于法则之上的存在,才能无视他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