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会记仇的,你别这么凶……”
桑兮渺挠挠他,断断续续地说。
“记仇?”
他睨去一眼。
都被她抛弃了,现在不还是巴巴地黏了上来?
哦,他也没资格说猫。
人和猫一个德性。
但这只绝育的猫大概想不通人类一边叫唤一边交缠的意义在哪儿,旁观了没多久,就趴回窝里了。
夜已经深了。
猫都熬不动了,人还在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
桑兮渺哭得嗓子快哑了,她体力太差,大学体测都要死不活的,哪经得起他翻来覆去地弄?
偏偏不止一次。
床上,浴室,然后又回到床上。
盛时恨不得把这几年的思念一股脑全发泄出来。
他想到攀岩馆里朋友说的那句话。
确实——
找个女朋友就好了。
他不比她好受,攀岩极耗体力,他身体原本就处于半疲惫的状态,奈何精神高涨,他不想停下来。
女朋友不比冷冰冰还硬的攀岩墙好?
直到最后。
桑兮渺昏过去了,盛时还架着她的腿,汗从额角滴落。
他捏捏她的脸,低声:“真是……早就让你好好锻炼身体了。”
她自然听不到了。
他清理完战场,看时间,已经是凌晨。
猫小小地打着呼噜,盛时揉了揉它,折返回去,把床上的女孩搂进怀里。
她眉心皱着,像是睡得不舒服。
他耐心地抚平。
“渺渺,谢谢你回来……”
在梦里,她和他睡在山顶的帐篷里,外面是大风呼啸,和来自其他帐篷的人们的说笑声,他们搂着小声聊天,时不时亲一下。
天色蒙蒙亮时起床,爬了一段路,去最高处看日出。
那是她此生见过最壮阔的景象。
风声猎猎作响,大得快要将人吹跑,四周各种惊叹此起彼伏,只见云海翻涌,金光乍现。
她转过头,他捧着她的脸吻下来。
一切景色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