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大多通过朋友圈了解近况,偶尔私下八卦,谁谁谁结婚了,谁谁谁分手了。
盛时开了家酒吧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其实也不算太出乎意料,他本就不爱按套路出牌。
包括他谈的那女朋友。
好像是哲学院的吧,不会打扮,性格不讨喜,谁也不知道他看上她什么了。
不过当初再腻歪,后来不还是分了?
都说久未联系的同学突然找你准没好事,不是借钱就是要份子钱。
孙朗寻思着,以盛时那家底,怎么着也不该是第一种吧。
岂料,他问的是:“你当时是学生会会长,你认识哲学院的人么。”
“认识啊,一块儿开过会,不过他们院没什么存在感,我好像只加了他们院会长。”
“行,麻烦你推给我。”
挂了电话,孙朗有点犯嘀咕:不是早分手八百年了吗,难道要重续旧缘?
这么想着,他还是把秦晓露的名片发给了盛时,说:我刚才跟她说了,你直接加就好。
盛时发了个命名为“多谢”的红包。
孙朗感慨:看人家多有边界感。
盛时加上秦晓露,她打了句招呼:你好。
ten:我是盛时。
秦晓露:我知道,孙朗说你有事找我。
ten:请问你认识方婧吗?
秦晓露:她跟我是一个班的。
盛时这才辗转地要到方婧的联系方式。
此时已经很晚了,盛时下楼看了一眼,小齐和罗胖在弹唱,桑兮渺边摇着雪克壶,边转圈圈地跳舞。
很显然,她肢体不协调,动作歪七扭八的。
她的笑总是很浅,换句话说,是放不开。
估计是连迦非要带着她跳。
这种热闹的场合,桑兮渺一贯不爱主动参与,外人看来,她可能是文静内敛的性子。
但盛时知道,不是的。
手机响了一声。
他低头看。
是方婧通过好友申请的信息。
ten:有空见一面吗?我想问关于桑兮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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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热闹散场,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像潮水一样涨上来,又像漫天烟花落尽之后的空白与寂静。
这种时候,桑兮渺补充能量的方式就不是进食或是睡眠,而是独处。
所以,罗胖说要送她回家时,她如临大敌似的拒绝了。
罗胖有点委屈:“兮渺姐姐,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我精力充沛,又能给你提供情绪价值,你再考虑一下呗。”
桑兮渺直白道:“我有钱,我可以自己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