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是他说同盟人太多了很吵,才带着她驾船出来兜风。
也是他半夜不睡觉,拎着酒瓶敲她的房门。
喝着美酒吹着晚风,黛可妮斯还是很享受的,只可惜这轻松惬意的时刻还没享受太久,克洛克达尔那家伙就开始装醉。
嗯,她当然看得出来鳄鱼在装醉,这还用问吗?
直接扔进酒桶里也不会醉死的家伙,喝了半瓶小甜水一样的红酒就开始晃晃悠悠地大着舌头说话,谁会信啊?
尤其是当他第十三次“不经意间”把脑袋歪到她肩膀上的时候。
黛可妮斯只是冷眼旁观这家伙的演戏,心想他到底要搞什么鬼,结果他突然抱住她,神经病一样问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不依不饶的,倔得像个一直空钩的钓鱼佬,撑着鱼竿一坐就是一整天,不钓到鱼誓不罢休。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为了摆脱这家伙,黛可妮斯很敷衍地应了一句。
然后他就开始往她衣领里钻。
当然黛可妮斯对某些事情也不是完全不懂的,毕竟也这个岁数了,更何况在餐厅呆了那么久,多么黏糊的情侣她都见过,甚至胆大妄为差点在餐桌上动起来的也不是没有。
但她本人对此其实兴致缺缺。
偶尔她会主动亲吻克洛克达尔,后者也热切地回应她时,她也没想过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就连克洛克达尔敞着前襟在她面前晃悠时,她也只会研究他腹部的缝合疤痕。
为此,克洛克达尔常常会气得咬她。
也许他一直把这些行为视作拒绝的暗示,所以也从来不敢真的动刀动枪,但是今天,他好像觉得自己得到了某种许可。
无所谓啦,黛可妮斯枕着枕头想。他喜欢就随他去呗。
只是假装喝醉什么的,有点好笑啊。
不过这家伙现在的模样,倒也和真喝醉了差不太多。
俯身在她的肌肤上不断徘徊,逐渐变烫的气息在耳边萦绕。
相比之下,他的鼻尖要凉一些,沿着她骨骼的走向往返滑动。他的手掌上移,捉住她的手腕,将之搭在自己的脖颈上。
他抬起头,两人的视线骤然相接。
那双黑色的瞳孔中似乎翻涌着什么。
但是很快,他便将眼帘垂下来,一并将微微潮湿的吻落下。
仿佛是在忍耐着什么,又好似承受着某些愉快。
黛可妮斯下意识搂紧他,这个动作反倒是唤醒了他,他的动作加快,一层层剥开洋葱的外皮。
扯过多余的枕头,他抬起她,将之垫在她的腰部以下。
然后低下头去。
像是在低浅的温泉中缓缓前行,水面只将将抵达她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