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桃眼睛一亮。
徐妙容却不肯多说。
待屋子里重新恢复清净,她才推了推朱楹,问:“王爷怎么不说话。王爷你就不担心吗?”
“不担心。”
朱楹坦然回应,又说:“家有贤妻,所向披靡。”
徐妙容心头一乐,道:“王爷就不怪我,没提前告诉你,那酒楼的猫腻?”
她说的是今日去的那家酒楼。
朱楹抬眸,道:“你肯定也是,刚知道。”
徐妙容无言以对。
她的确是刚知道,确切的说,她昨晚才知道,那家酒楼和朱高燧的关系。
平日里,她不常出去吃饭。纵然出门,也是捡了那高大上的,或声名远扬的酒楼吃饭。今日去的那家,在应天诸多酒楼里,压根排不上号。
因此她从来没想过去那酒楼吃饭。
可那酒楼,恰好在云华堂对面。
云华堂的掌柜的每日里忙着铺子的生意不假,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自然也没少留意周遭铺子。见那酒楼生意不好,却依然不缩减规模,心中生疑。
再观察下去,才发现,这酒楼果然有猫腻!
昨日,终于摸清了这酒楼的底细,掌柜的便悄悄送了消息给她。只可惜,那时候,她被朱楹蛊惑着干不正经的事去了,竟然忘了这一出。
今日特意去那酒楼,一方面是因为,清者自清。朱高燧他们越要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他们越要无所畏惧,大大方方的往人前去。
另一方面则是,掌柜的给她送了消息,说酒楼还没开门,朱高燧和朱月贵就到了。
这种热闹,她如何能错过。
故意在楼下和掌事的说那番话,进了雅间后又百般挑剔,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假装自己当真是去吃饭的。
朱楹果然和她心意相通,知晓她反常,便猜到了,酒楼里有妖。
朱高燧和朱月贵怕是不知道,经年不开的屋子,窗户也是不会开的。可掌柜的从外头看着,二楼的窗户,全都开了。
因此一见了那锁,她便知道,朱高燧他们在里头。
“阿弥陀佛,今日功德减一。”
想到朱高燧他们门前那抹匀了的油,她自觉,她可真是罪孽深重啊!
还想再深重一点。
“王爷,我有一个缺德的主意。”
说着缺德,她自个没忍住先笑了。朱楹也跟着笑,似是拿她没办法。
待听完那个所谓的缺德主意,他叹一口气,道:“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从今日起,我也要时时反省了。”
反省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不然,某一日,功德再减一。
朱高燧二人的雅间门口,锁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