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人已经完好送到家了。”
有池回了一句,又没忍住骂:“太不像话了,原来他们家是有男人的。但有男人,还不如没男人呢!”
“就是就是,几百年不出现的男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月栀也跟着抱怨。
徐妙容有些云里雾里。
月栀又道:“王妃,你敢相信,他们家的男人,可以说不见,就消失一个月不见?”
“肯定是偷荷花被人发现,不敢回来呗。”
月芽也接了一句,徐妙容有些诧异,怎么又扯到了偷荷花??
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烧起来的火
“王妃,那妇人姓陶,家住井亭里最外头。她家里还有个男人,但那男人,已经大半个月不着家了。”
“方才奴婢们刚将陶氏安置妥当,外头就有人来要账,说那什么魏……哦对了,那男人叫魏德福。魏德福好像月余前欠了人家的钱,奴婢看陶氏可怜,本想帮她把钱出了,可陶氏不许。”
“陶氏说,她前头还有两个孩子,都没保住,刚怀上,就自个没了,这是她第三个孩子。奴婢记着王妃的话,临走时,还是偷偷给了陶氏二十贯宝钞。”
月栀连忙把知道的全说了。
月芽接茬,叹气,道:“这魏德福,忒不是个东西了。奴婢听那要帐之人的口风,魏德福,是个好吃懒做,偷鸡摸狗惯了的。陶氏这一胎,自怀上,就不太安稳,可这魏德福,成天的还是不着家。陶氏这一胎,竟像是给自个怀的。”
说到最后,月芽没忍住啐了一口。
有池跟着啐,一边啐,一边骂:“龙虎山上多猛兽,最好叫那猛兽,把他咬死,如此,一劳永逸。”
“龙虎山?”
朱楹眉心一跳,径直问了出口。
有池忙正色,道:“正要与王爷说呢。小的那会多嘴,问了一句魏德福的去处,原想打抱不平,把人揪回来打一顿。可陶氏说,她也不知道人在何处,许是凑偷荷花的热闹去了,又许是上了龙虎山。听到龙虎山,小的便留了个心眼。”
微微停顿了片刻,有池略有些遗憾道:“可陶氏也没说别的,只说前些时日,有人结伴上龙虎山采灵芝。魏德福心热,许是偷摸着跟着,一道去采灵芝了吧。”
“采灵芝?”
徐妙容有些意外,见二人神色不对,忙又问:“可是这山,有什么不对?”
方才朱楹与她说到,偷偷潜入凤阳的那伙人,进了山。难不成,这山便是龙虎山?可魏德福他们是本地人,为何上山也要偷偷的?
诧异地看向朱楹,朱楹先说了一句“那伙人,便是进了这龙虎山”,而后又道:“龙虎山地形复杂,前些日子,又出了猛兽伤人事件。唯一一个存活者下山,说林中忽然弥漫瘴气。凤阳知府察觉其中古怪,恐有精怪作怪,便命人封了山。”
封山?
徐妙容只觉说不出的古怪。猛兽早不出没晚不出没,偏偏那伙人上了山才出没。瘴气从前没有,偏偏那伙人进了山才有。这凤阳知府封山的时机,未免有些太巧!
“我们的人,也跟着进山了吗?”
急忙问了一句。
朱楹却摇头,道:“龙虎山有没有猛兽和瘴气,无从得知,可其中地势,的确复杂。我们的人不熟悉地形,恐打草惊蛇,便只在外围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