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事?可这不是安王妃的铺子吗?
“一看你就不知道,南边发生的事。”
拉人之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抬眼瞅了瞅周遭,见并没什么人,便放心大胆地与人分享起她吃到的瓜来:“我听说,安王妃在南边的时候,曾经不明不白消失了一天一夜。”
“啊?!”
被拉住之人显然也来了兴趣,一边急急捂着自己的嘴巴,另一边,又快速打量过周围,而后急急问:“真的假的?”
不等传瓜之人说话,又自己开了脑洞,道:“那,她去了哪里?她是和安王一起消失的吗?不不不,你这么说,那肯定不是。所以,是他们两口子闹别扭,安王妃故意消失,好让安王着急的?”
里头正在吃自己瓜的徐妙容支起了耳朵。
止住了满腔怒火,恨不得赶紧冲出去叫人闭嘴的丫鬟们,她屏气凝神,继续往下听。
又听得:“不是不是,我听说,安王妃是被倭寇掳了去。南边前段时间不是正好闹倭寇吗?安王妃运气不好,被倭寇掳走了,安王他们慢了一步,用了一天一夜,才将她救回来。”
“一天一夜?”
又有路过的吃瓜群众没忍住插了一句嘴。
传瓜之人有些惊慌,一看都是平头老百姓,都是和自己一样的吃瓜人,便放下了心,附和道:“是啊,倭寇将安王妃扣了一天一夜呢。”
“一天一夜,安王妃是怎么过来的?”
“倭寇凶残,不知廉耻。方才我还听说,那些倭寇在兰溪,在象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是啊,我刚刚也听人说了,倭寇在南边做了好多令人发指的恶事。”
“我也听说了,那倭寇好像,好像还……奸-淫-妇女呢!”
“啊?!”
众人哗然,皆捂住了自己的嘴,更有人不敢置信地看了云华堂的门匾一眼,喃喃自语道:“莫非……莫非安王妃已经不清白了?”
不清白你个头!
你才不清白,你全家都不清白!
月芽气得脸都红了,向来内向的人,此时恨不得拎一个棒槌出去,谁嘴碎砸谁。而徐妙容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回旋镖,刀刀扎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哥造的倭寇的谣,还能被人联想成这样。徐辉祖是个正直的人,断然不会说出倭寇□□妇女这话。
前头那什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倒像是他能说出的话。
奸-淫-妇女这四个字,实在恶心人,有种莫名其妙给兰溪和象山的妇女泼脏水的感觉。徐辉祖不会这样做。
当然,现在被泼脏水的人是她。
可她被倭寇从兰溪“运”到象山一事,应天并无几人知晓。朱楹上折子,分说此事时,有意淡化了这部分。朱棣虽然知道实情,但事有轻重缓急,亦有必要与不必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一部分,他也选择性忽略了。
可现在,满大街都在说,她消失了一天一夜。
个中细节,详细又真实的,就像在她身边看过一样。朱高煦啊朱高煦,很好,她又在心里狠狠地*记了他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