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秋满眉毛不自然地跳了两下,他回身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徐漱元,心中不忍,拿了碘伏和棉签,一点一点轻轻擦着自己咬开的伤口。
处理完后,他有些不舍地靠近,额头在贴到徐漱元之前停下,而后顿了几秒,最后离开。
手机没电关机很久了,充上电开机后,厉添的未接电话和信息一齐跳出来。
周一的信息:
【妈喊你冬至回家吃饭。】
【我去接你?】
隔了一天一夜后:
【元总易感期吗?】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应秋满便没有回他,切到了另一个人的聊天界面:
【我现在这样真的能治好病吗?】
应秋满觉得自己的症状没有缓解,反而愈发严重了,连带着退化焦虑也开始影响他的行为。
邱缘这个夜猫子还没睡,很快聊天框上出现正在输入的提醒。
应秋满等了一会儿,对面发来一长串回答。
【治愈的前提,是你要先建立一个正确的认知,很显然你们现在的关系不足以让你坦然说出口,进而健康地去接受去索取,并完成自我疗愈。】
【其次你还是要问医生,毕竟我只会打游戏。】
应秋满枕着大熊玩偶沉思了一会儿,预约了明天的心理医生。
他尝试清空大脑,任由疲倦将自己拖进梦乡。
第二天为了尽早看完医生回学校,应秋满拖着一身的沉重早起,本还想找梁姨要份早饭路上吃,结果发现徐漱元已经在餐厅吃饭了。
他假装不动声色地离开,却不想还是被人发现。
“过来吃饭。”徐漱元的声音从餐厅传过来,应秋满无法当作没听见,只好重新走进去。
梁阿姨端着早点放到桌前,笑盈盈地问候:“小应今天起这么早呀?”
应秋满跟她笑着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
他的目光忍不住偏向徐漱元,而后被徐漱元手指上醒目的绷带吸引。
这么严重吗?
应秋满舔了舔牙齿,移开目光低头吃饭。
徐漱元注意到他目光,不知是刻意还是经意,硬要伸出那被绷带缠得像萝卜的手,十分费劲地端起旁边的牛奶。
这举动被应秋满瞥见,耳尖染上一点红,逐渐蔓延开来。
他想道歉,但衣领还磨着他颈侧的伤口,而且他半夜起来还给徐漱元擦药了,没有多深的伤口,竟然还煞有介事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