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他平日里交易的药材铺。”青墨道:“药材铺这个点还未打烊,大人是否要带人去察一察?”
“低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谢鹤徵已把衣裳整理好,他道:“乔装打扮去就好。”
……
夜色如幕,幽州的夜晚更是危机四伏。
远处山脚不知在焚烧什么,浓烟滚滚气味难忍,空气中还夹杂着些灰黑色的粉末。
街边一些为了营生的人,哪怕是拖着病体也要跪于席上,拿些手工编织的竹筐子来卖。
青墨和谢鹤徵已兵分两路,前者负责集市,后者则去药材铺。
“等等我。”
林锦璨小跑着跟上谢鹤徵:“你生气了么。”
“回去。”
见人不说话,为了不被谢鹤徵甩下,她跑到少年面前,抓住他的肩膀,眼神露着一丝忧伤:“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无理取闹,我身上是真的
不舒服。”
“我无理取闹?”
谢鹤徵嗤笑,自己落魄完就算了,现在这个女人还要反过来把的心撕碎才肯罢休么。
他与她置气来:“我不是你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的东西。”
林锦璨眼睁睁看着人走远,她咬牙又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谢鹤徵道:“又想骗我什么?”
少女眼底流光溢彩,这世间最美好之物似乎被她纳入其中,谢鹤徵知道随便发脾气不对,可他还是没能忍住,冷冷道:“哭也没用!”
哽咽的声音才从嗓子眼挤出去,少女忽然在人声鼎沸中捧起他的脸,想用自己的唇去蹭他的唇。
他握紧拳头不断闪躲,可林锦璨根本不给他机会。
喉结,下颌,嘴角,脸颊,误打误撞下,少女的吻如同枪林弹雨一样,落在他好不容易建起的城墙上。
一下子轰然坍塌。
谢鹤徵掐住她的面颊,提醒道:“我是谢鹤徵,不是别人。”
“我知道。”
“我没有醉,也没有把你当成别人。”
林锦璨喘着气,用含情的目光掩饰掉心中的厌恶,她仔细拍掉少年身上的落叶,重新莞尔,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你好傻呀,非要我这样无礼,才能证明我喜欢你吗?”
谢鹤徵瞳孔睁了睁,他僵硬垂首,少女的温润的笑靥把他这数十年来积累的怨恨,一一净化。
他愣了半晌,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成一个笨拙的拥抱,他热泪盈盈:“那好好的。”
“我们以后好好地过日子。”
……
到了夜晚,街边不乏乞讨之人,林锦璨发现他们的毒疮肿大且多生于口足,而溃破处偶有些发黑的粉末覆盖。
她喊住一个过路的婆子问:“这些是什么?”
“止痛的药粉啊,从前价格贵的很十两碎银子才能买一小瓶呢,但这些日子不知为何降了下来,偏又好用我们大家伙就都买了。”
“哦对,就街边那家店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