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没有姜烟屿的身影,游泳池里也没有,洛清霖拨通电话,问那人到底躲哪去了。
铃响一声,准时接通。
“你人呢?去哪了?”洛清霖问。
“哼,我在独自举办婚礼的地方,一个人排练婚礼流程。”姜烟屿冷哼着说。
“姜烟屿,你再装?”洛清霖凶巴巴说,“再装我就减少蜜月旅行,给您减少一整个月。”
听筒里静默片刻,姜烟屿不情不愿说:“我在大门口散步。”
洛清霖挂了电话,换下姜烟屿擅自给自己换上的睡裙,走出门去,果然看见姜烟屿在门外散步。
“你在这里散步?为什么?”洛清霖狐疑地问。
“为了冷静。”姜烟屿冷淡地说。
洛清霖愣了一瞬,低下头,果真看到还未消散的异状。
“姜烟屿,你还是正常人吗?”洛清霖崩溃地抓着头发,“昨晚一整夜都不够你发泄?不如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去医院检查过,”姜烟屿淡淡地说,“医生说我很正常,没有任何指数有问题。”
没想到狐狸精真去医院查过,洛清霖被噎得语塞。
洛清霖见证那异状在谈话间渐渐复活恢复,长叹口气,“走,回家,我让你做个够,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乏。”
得了洛清霖的同意,姜烟屿也不客气,最终仍是以洛清霖哭着求饶为结局。
洛清霖休假的前三天,就在房间里度过,寸步不离,哭得嗓子哑,眼睛肿,连睡着都在颤着抽噎。
到第五天,洛清霖终于有时间去看婚礼现场,欣赏那片金灿灿的花海。
婚礼在三天后,现场早已搭起透明的玻璃栈道,从四个角延伸到花海最中央。
中央处有一顶半透明的丝蓬,应是交换戒指的地方。
“我要从哪里落下来,这周围有支点把我吊起来吗?”洛清霖问。
“没有,你从直升机上跳下来。”
“直升机?”洛清霖瞪大眼睛,“你疯了?我掉下来把你砸伤怎么办?”
“会给你绑好绳索,慢慢放下来,又不会把你摔着,你怕什么?”姜烟屿说。
一想到他要在众目睽睽下往下跳,还要落到姜烟屿怀里,洛清霖就躁得慌,丢脸到脸红。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洛清霖道,“我建议,我们一起走到中间,交换戒指就行。”
提议被反驳,姜烟屿半阖着眼,非常不满,“洛清霖!你直接承认吧,你已经厌倦我了,你连我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
“为什么要我跳?为什么不是你从天上跳下来,我接着你?”洛清霖问。
姜烟屿上下打量洛清霖的细胳膊和细腿,再看看自己的肱二头肌,不屑道:“你根本接不住我,我跳下来不把你砸晕就不错了。”
两人就此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最终以各退一步,演变成办两次婚礼为结局。
在正式婚礼前一天,让俞覃和几个熟人到场,洛清霖穿着姜烟屿精心定制的大翅膀和裙子,从直升机上跳下来,落在他怀中,再交换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