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抱抱。”
姜烟屿依言张开双臂,紧紧抱着洛清霖。
“淦我。”
姜烟屿没忍住低笑一声,语气严肃拒绝道:“不行。”
耍心机无用,洛清霖不满地冷哼,气鼓鼓说:“你是大骗子!”
“嗯,我是大骗子,永远爱洛清霖的骗子。”
“我讨厌你!”“你明明很爱我。”
“我现在很讨厌你!”“说谎,你现在也很爱我。”
。。。。。。
你来我往的斗嘴中,直升机跨过广袤大海,在紧张却又恬蜜的氛围中,终于飞到就近的医院楼顶。
从顶层接到洛清霖,一路下到急诊时,陆兆影全程跟着,神色疲倦又焦急。
好在时值工作日正午,急诊科的主治医生都在,陆兆影急急在电话里沟通好,找熟人说明情况,院方很快同意开出一条绿色通道。
躺在急诊转运床上时,洛清霖早已过了情潮阶段,彻底失去意识,呼吸急促,身体不自觉抽搐痉挛,眼球翻转,眼白全露。
心率过快,血压升高,差点引起心脏骤停。
要不是陆兆影事先做过说明,将混合药物的列单发来,急诊的女主治医生都不敢相信,这能是几种处方药和违禁药混在一起使用的效果。
但洛清霖的状况不对劲,很诡异,发作时间未免太短。
电光火石之间,急诊医生将洛清霖的睡袍长袖剪开,往两边撕,才发现他的肘窝处赫然有四个大针孔,大臂上还有两个小针孔。
警戒线拉满,岌岌可危。
急诊医生戒备地看着姜烟屿,显然当他是罪魁祸首,“是谁给他注射的?往静脉注射是想让他死?”
放在以前,姜烟屿被质疑,没心思和人解释,就冷脸骂回去,但现在条件紧张情况危急,容不得他挑剔,只好快速解释。
“下药者被我抓了。他情潮发作五十分钟左右,七分钟前失去意识,三分钟前开始抽搐。只要你把他救回来治好,今后你们科室的所有器械都由我赞助,有效期直到我死。”
姜烟屿不喘气,三两句话说明情况又抛出筹码,忍着暴脾气,只想让医生专心,将他矜贵的金丝雀治好。
姜烟屿面色沉静,语气却透出紧张,尾音颤抖,急诊医生观察一瞬他的神色,便再也不看他,急声指导其他医生作急救。
一行人看似慌乱,实则有条不紊。进入抢救室前,该上的设备和急救手段一个没差。
转运床推进门,抢救室的门自动关闭,重重合上,冰冷的金属隔绝视线,将姜烟屿隔在走廊里。
姜烟屿一言不发,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双眼直直盯着门,周身弥漫低气压。
偶有路过的卫生人员和医护人员,皆只敢偷瞄他一眼,就垂下头走开,生怕惹得他爆发。
陆兆影站在他身旁,大气都不敢喘,放轻呼吸,生怕被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