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并不好受。
池南暮往前凑近,企图缩短距离,以此看清江初的脸。
“干什么?”江初抵住池南暮的额头。
“初初,”池南暮微阖着眼,“。。。。。。我看不清你。”
江初一怔,从池南暮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不安,赶紧拿起眼镜,架到他鼻梁之上。
“现在能看清吗?”
“嗯。”
从前,江初不喜欢池南暮戴镜框眼镜,因为镜片会隔绝那双眼里的温度,使之变得冷淡,让他看不到一点爱意。
不过现在,为配合新的度数,池南暮换了副眼镜,金丝材料,淡漠之外又添了点世俗感,莫名的斯文败类。
还挺帅。
江初不自觉多瞧几眼,“你这幅新的眼镜,比原先那副好看。”
池南暮抬眸,威迫的视线穿透镜片,正对上江初的眼睛,“你喜欢吗?”
新年将至,窗外寒夜冷雪。
或许是因为屋外呼啸的风,再或是壁炉里盛放的火光,被池南暮的斯文模样如此注视,江初忽觉口干舌燥,心跳莫名变快。
金栀苑离雁行不近,有时为了方便,江初就住在池南暮这里。
原先的装潢风格过于冷淡,不像个住处,现在被重新装修过,添了暖色毛毯,木制家具,壁炉,温馨过头。
“初初?”池南暮没得到回应,又喊一声。
“喜欢,”江初回神,心乱地说,“池南暮,我有点渴。”
池南暮等待片刻,不见江初有起身的打算,干脆抱着江初去拿水。
双脚悬空的一霎,江初搂紧池南暮,往前贴近,额头不小心磕到镜框上。
“抱。。。。。。歉。”
池南暮的道歉还未说完,江初的唇先凑上来,动作急切,带着渴求。
唇齿交缠,狂热的欲念一触即发。
相交的呼吸炽热,带着湿气,攀升的温度仿佛能融化冰雪,将壁炉里的柴烧得更旺。
“眼镜,哈。。。。。。等会儿别摘。”气口之间,江初半睁开眼,杏眼里晕满水雾,迷离的动情,比往常更迷恋渴求。
对上动情的双眼时,池南暮呼吸停滞,头一次怀疑自己,平常是否克制过了头。
往常,他会抱着江初回卧室,克制轻柔地吻。
可现在,池南暮蓦然觉得,在空旷的客厅里,在椅子上,在毛绒毯上,像个原始动物,丢掉理智,似乎是个更不错选择。
情。事上,对待江初,池南暮总是小心翼翼的,极近温柔地爱护,轻柔,舒适,并不常做出格的事。
但今天,池南暮开始怀疑,江初是不是更喜欢温柔的反面,更喜欢他强势。
思忖片刻,池南暮重新坐回椅子上,攥住江初的两只手腕,反折拉到江初后背处,单手紧紧锢着。
很轻易的禁锢,迫使江初挺起背,失了平衡,只能靠在池南暮肩头,肩胛紧绷,颤颤巍巍,像只受控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