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暮是什么意思?
决定要放手?
江初呼吸一紧,几经思考,才领会话中的意味。
“你。。。。。。”
嗡——!
随着震动,手机响起特有的铃声,那是种急促紧张的警铃,在上次错过医院的电话后,江初便把医院的来电重新设置过。
江初变了脸色,顾不上当下事,颤着手去拿手机,然而因为紧张,手指在衣兜里掏了几次,才成功拿出。
江初低着头,看着屏幕上的来电备注,忽然没了接听的勇气。
他一直这样倒霉,上天从来都对他吝啬,不会给他怜悯,如果这一回仍是噩耗。。。。。。
江初急促地呼吸,下意识将手机扔给池南暮,不容置喙地说:“你帮我听。”
池南暮看了眼屏幕,划向接通,将听筒放到耳边。
晶亮的雨点在风中飞舞,东风忽至,将雨丝带到江初鼻尖。
江初屏住呼吸,听筒里的说话声模模糊糊,隔着一段距离,听不清楚,惟有池南暮低沉的回应,是稳定心绪的镇定剂。
时间被拉得很长。
短短不到一分钟,却像是过了很久,直到电话挂断,江初都还不敢呼吸。
“医院怎么说?”江初凝重地问。
一瞬之间,池南暮勾起唇角,再度笑了,高兴是真心实意,悲切的不舍也盈满双眸。
“我现在送你回s市,你姐姐醒了。”
乘着夜半的风,两人在日出时登上飞机,没作拖延。
曦光从舷窗玻璃照进,柔和的光线丝丝缕缕,跳跃在江初的发梢,有种尘埃落定的美好。
循着江初的视线,池南暮也望向窗外,呼吸不自觉靠近,带着些麻意。
江初回头望一眼,无暇顾及池南暮,只有指尖在座椅扶手上乱点,不安肉眼可见。
如果江溪无法恢复如初,一辈子只能卧床,该怎么办?
再严重一点,江溪就像池南暮一样,忘记了他,忘记了所有事情,视他如陌生人,该怎么办?
听到消息那刻的喜悦渐渐消去,江初开始紧张,如果江溪用陌生恐惧的眼神看他,他很确定,他没法再次承受这种痛苦。
倏然,飞机有一瞬剧烈颠簸,晃得身后的乘客发出惊呼。
“女士们先生们,航班遭遇气流。。。。。。”广播里传来空姐抱歉的通知。
播报到达尾声时,左手背上忽然覆上厚重的暖意,池南暮的掌心紧贴着手背,微热干燥。
江初侧头,正对上池南暮的眼睛。
“就这一次。”池南暮有些乞求地说。
手背上的热意温暖,莫名地,熄灭了不少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