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摘下头盔,脸上的笑容满足,比昨夜精神得多,仿佛回光返照,实在诡异。
白冬槿身形一顿,快速将机车钥匙拔下来,收进自己衣服口袋,让江初无法碰到才安心。
“你到底怎么了?”白冬槿焦急地质问,“为什么发疯撞墙?”
“我没有发疯,”江初辩驳,“我只是想试试而已。”
试一试遵循记忆里的作法。
哪知白冬槿听了更气,再不顾忌,“试什么?试试你自杀死了,池南暮会不会后悔和你离婚?我告诉你,他不会,渣男才不会后悔背上人命!”
闻言,江初一怔,没及时答话。
白冬槿以为是刚才的话太重,刚想软下声音劝,却见江初再度勾起唇角,又在诡异地笑。
“我怎么会骑着南暮的机车自杀?”
江初将手掌覆在车头,轻柔抚摸,眼里的爱意偏执到病态,“这可是他存在过的证明,我珍惜还来不及。”
白冬槿发誓,在短暂的二十几年人生里,从没在现实中见过如此渗人的画面。
早上池南暮还好端端站在面前,江初却要说池南暮死了,还总是出神发愣,诡异地笑。
特别是“他存在过的证明”这句话,把白冬槿的恐惧拔到顶点,比坐在机车后座时还恐慌。
这个“他”是谁?
人还是鬼?
江初像是被下了咒,胡言乱语。
白冬槿实在害怕,抓着江初的肩,“你到底怎么了?你不告诉我,瞒着我,什么都不说,你让我怎么帮你?”
帮他?
没有人能帮他,人死了就不会再复生。。。。。。
江初收起笑,双目失神,又要开始发愣。
白冬槿怕了,及时打断,崩溃地说:“你别这样,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害怕,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啊,闷在心里能解决什么?!”
白冬槿越说越大声,平时玩世不恭的脸也变得苍白,神色焦急又害怕,江初此前从未见过。
发泄出一句,白冬槿又怕语气重了,刺激江初,赶紧放轻声音:“初初,你要什么就告诉我,不要自己乱想,好不好?”
白冬槿从来都没心没肺,现在却这样小心翼翼,发了火又哄。
他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真的让白冬槿这么害怕?
江初轻轻挣开白冬槿的手,俯下身,看向机车的后视镜。
双目无神,脸色苍白,黑眼圈极深,嘴唇脱皮。
江初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偏开头,不敢再看,因为镜子里的模样实在丑陋,这该是他此生最丑的时刻。
“我。。。。。。”
大脑无法运转,注意力难以集中,只说了一个字,他险些又要开始发愣。
江初重重摇头,深呼吸,试图掌控精神,“我没事,可能是因为昨晚喝多了吧。”
江初表面上是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