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姐姐放心,我明白,我不会坏事的。”严雨欣答应。
……
又是接连几天的拍摄。
顾淮眠还是持续的不依不饶。
哪怕夏鹿已经冷脸对他很多次,下一次,他还是会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人,脾气是真的很好。
夏鹿在愧疚之下,对顾淮眠的赞赏也在逐步加深。
只是偶尔顾淮眠被她冷眼对待时,一闪而过的受伤神情,让她心里有点无名的钝痛。
带着几分难过,几分不舒服。
只是这些情绪,又都被她尽数压下。
另一边,又拍完了一天内容。
顾淮眠回到休息室之后,阴郁之色已经彻底将他包裹起来。
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仿佛完全消失殆尽,他就像是一个已经压抑到了极致的火山,时刻都在爆发的边缘。
可又用他的理性与克制,一点一点蛮横的将这份躁动不安的气质强行压了下去。
裴桑这些日子,把顾淮眠的改变一点一滴全看在眼中。
说实话,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见过顾淮眠有这样的时候。
在他的记忆里,顾淮眠可以乖,可以痞,可以叛逆,亦或是桀骜不驯。
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般,压抑到极致的沉重感。
这是绝对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气质。
可此时此刻,就这样明晃晃的出现。
恍惚中,裴桑好像想到了两人小的时候。
当时两人一起去公园,都很喜欢一个手工制的竹编玩具。
可是那位老板却说这个东西是非卖品,想到的到只能去参与一个投球游戏。
他们参与了七八轮,都没能得到。
最后知道了这个东西只是老板的手段,那个投球根本不可能投进的时候。
他急的崩溃到哭。
而顾淮眠却仿佛一瞬间对那个竹编玩具祛魅了一般,一点难过都没有,完全不为所动。
他质问,就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顾淮眠的回答他现在都还记得:“为什么要不甘心?注定得不到的东西,我为什么还要喜欢?比它好玩的玩具多了去了。”
洒脱,自在。
拿得起放得下。
这才是他记忆中自己那个表哥的样子。
所以自小到达,从不觉得他会困在一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