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怕蛇啊?”阮际白明显感受到安子闻对这种玩偶蛇,甚至只是有蛇的形态都害怕,太过激了。
“这个啊,小时候在院子里面被蛇咬到过,那时我跟嬉嬉玩没注意到脚下,样子记不清了,只记得流了些血,我当时怕得要命,但不敢跟任何人讲。嬉嬉问我,我就说被虫子咬了,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庆幸那蛇没有毒。我们那儿毒虫和蛇很多,尤其是夏天,我们一旦把窗户打开通风,就会有蛇偷溜进来跟人一起睡,连被咬了都不知道……”
阮际白:“所以这就导致你怕蛇。”
“嗯。”
“没关系,安主管,我不怕蛇,我可以挡你前面。”阮际白开玩笑缓和氛围:“我那时一脚踹飞一条。”
“好,那我就提前谢谢阿阮了。”安子闻又道:“我画画技术也不怎么好,小时候最讨厌上美术课了,每次画太阳画云朵,我都可以把它们画成刺猬,所以都是妮妮姐给我画的,我还不敢让她画的太好,不然太容易被老师发现了。直到一次课上交作业,我怕露馅就装作手抽筋了,连续装了一下午,就连妮妮姐都信了。”
安子闻提起她这些事,脸上都带着笑,这些往事对于她而言是幸福着的。
“没想到安主管小时候都那么狡猾了,我以前可老实了,不行就不行,每次考试老师在讲台上问,哪些同学错了这个题,自己上来领罚,明明做错题的人很多,但上去的人就几个,我就是里面那一个,老老实实等着老师的戒尺打手心。”阮际白说。
安子闻认同道:“那你太老实,太老实的人容易吃亏。”
阮际白想到了什么,微眯着眼,反问道:“那我吃亏了嘛?”
“好像没有。”
“为什么啊,姐姐,我喜欢睡你肩膀~”
安子闻敛着眸,她开着车便沉默不语了,一直静静倾听阮际白说些以前的事情,说着说着,阮际白傻笑着看她:
“安主管,我忘了好多啊。”
安子闻没料她情绪转换那么快,她瞥了眼阮际白,正好对上她清澈而明亮的眼睛,此刻是弯弯的:“我真的忘了好多好多,好可惜,我好想好想知道那时的安主管是怎么样的,二十出头,跟我现在一般大的安主管是什么样的。”
安子闻听她这么说,眼底眉梢都染满了笑意,“其实,我有照片的。”
“照片!”阮际白真没想到她有照片。
“还有视频。”安子闻接着说。
“安主管,安主管,我想看看。”阮际白想黏在她身上,恨不得立马看,可注意到她还在开车,就不敢碰她。
“好啊。”安子闻想了想,“在我另一个手机上。”
“啊?”阮际白满脸可惜,“那好吧。”
阮际白坐着,眼珠一转:“安主管,明天周末我不上班,我给你炖鸡汤喝吧。”
“怎么老想着炖鸡汤啊。”安子闻脸上笑意淡去,神色凝重而思考起来:“我周末都不住厂里的社区。”
阮际白:“不住社区?”
“嗯,我住我自己家,我这儿距离你那儿挺远的,打车都差不多一小时。”安子闻说。
“这样啊,那么远,那你送完我还要开车回去……”
突然,安子闻扬唇勾起一抹笑,眼里充满了暧昧感:“要不,阿阮,今晚去我家?这样我今晚就不用送你回去,明天你就不用麻烦来,我们还可以一起超市买新鲜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