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司爵已经看出临楪祈这个小子,是个与生俱来的情种。
“大哥……”临楪祈又抬起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对方,司爵被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竟然也有点松了口。
“不带你回去。”司爵本意就没有打算带他回去。
他之前就和青璅说过,要让临楪祈自愿回到苗疆,并且就在今晚。既然如此,他自然没有必要非要将临楪祈强行带回店铺去,再者,他也不是青璅,行为方式本就不同。
“那么,我们便走了,饭钱咱就是说已经结了。”雄大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和这小孩聊天也挺有趣,但是他们就不是同一种地方的人,虽然说不上来,反正雄大就是感到他们处不到一起去,因此现在雄大可算是真的放松了。
“好。”司爵淡淡地点了点头,笑着道:“也不能白吃你们的。”
“害。”雄大打断了他,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周遭没有其他人后,才偷偷摸摸地道:“你好歹是咱们小镇的大英雄,我怎么可能让你请客?你就别客气了。”
见雄大话说到这里,司爵也懒得和他再客套,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临楪祈的身上。
雄大一行人离开后,整个包厢便显得极其的安静。
临楪祈整个人也安静了起来,完全不是之前雄大在的时候那般活跃,看来这家伙也心情并不高涨,刚刚的高涨全是强装起来的。
“你为何如此生气?”司爵直指问题的核心。
临楪祈从来都是个好脾气的人,能够让他如此的行为,定是生气了。
这样的行为实际很是可笑,至少在现在来说是可笑的,临楪祈本就和青璅不算是什么关系,青璅那样的想法才是合乎道理。
“在这件事情上,我看着是你错了。”司爵慢悠悠地继续说下去。
这话不好听,但是临楪祈必须听。
临楪祈没有吭声,只是嘴巴微微嘟着,情绪不太高亢的样子。
“怎么?话不好听,不想听?”司爵这次并不打算宽容,有时候一个人的成长需要狠一点,再者,这不是逃避就能逃避掉的事情。
当然,为了自己,司爵也不可能宽容,只有当临楪祈比小说原著故事情节中更早的发现自己的心意,他和金世羽的这条线……才能真的断掉。
至于之后苗疆灭族的事情,有他在,定然不会让这事发生。
总之要一步一步地做。
“我没说自己对。”终于,临楪祈说话了,只是这话像是挤出来的一样,“我只是不舒服。”
“为什么不舒服?”司爵继续咄咄逼人。
“我……我不想说。”临楪祈不明白,于是用手中的筷子去玩弄那桌子上盘子里的花生米,裹着细糖的花生米在他的动作下滚动了一圈,簌簌落落地落下了一点晶莹剔透的白糖沫。
“你讨厌青璅对这件事情不在乎的样子,同时也讨厌青璅对你们接吻这件事情无所谓的态度。”司爵见他不肯说,也没了耐心,简简单单便说出了事情的核心原因。
“呜……”临楪祈一双眼睛惊诧地望向了司爵,司爵浅褐色的眼眸深处是笃定,是他对这个答案的确定。
看到司爵如此确信的态度,临楪祈实在是没话作为借口,只得哀嚎一声,扑在了桌面上,“讨厌,为什么大哥你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他这话倒是让此刻冰冷的气氛微微回转。
其实临楪祈当真是个小太阳,所以他不适合耷拉着一张脸。
“笑一笑,不是更好?”司爵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拿起了桌面上干净的木杯子,给自己和临楪祈都倒了一杯水。
临楪祈顺手接了过来,然后咕嘟嘟地喝了下去。“以后不喝酒了。”
“嗯。”司爵心说你那喝酒之后的酒品确实不太好,以后还是不要了。
但是他嘴巴里不能这么说,“你有没有想过,酒后所做的事情,可能是你想做的事情。”
这当然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其中的真实性大约连个百分之五都没有,但嘴巴上司爵就是这么说,就是把临楪祈引入一个从未设想过的概念。
只要这个概念成为了临楪祈的概念,他就成功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