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同,但其中的坚定之意彰显了说话人的坚硬意志。
吴是眼睛快速的眨动,他甚至有些恍惚,直觉让他眼皮落下掩饰之后看向贺云昭。
贺云昭正与世子爷说话,她眼中含着笑意,明明刚才还在讨论严肃的案情,但仿佛案子只是流水划过心间,激不起任何波澜。
玩笑时眉端一侧勾起,活动手指时捏小拇指的动作……
吴是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贺云昭与裴泽渊说完后才回头,她眼含歉意,拱手道:“下官说话直了些,要是冒犯到大人了,还望大人勿怪。”
吴是用力点点头,又摇摇头,他道;“不怪,没有贺大人,如今我还束手无策呢。”
他默默去掉了‘小贺大人’前的小字。
心中感叹道,贺云昭此人将来必是朝堂巨擘。
……
贺云昭这说到做到,她既说是自己来做幌子,那就必然要将祭泰山稿的时间往后拖延,好给他们留出时间去查人。
裴泽渊带人留在刺史府,他搬到贺云昭隔壁住着。
刺史府既有秦鹤一这么个可疑人物在,他怎么可能出去查案,当然是在贺云昭身边守着。
查的出查不出幕后主使与他有什么干系,贺云昭的安全比较重要。
另一边的吴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激动的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扫之前查案的紧张疲倦,冒光的眼睛看的几个下属心里都发毛。
“头儿这两天也太奇怪了,那劲头简直能把年轻时的我给撞个跟头。”
“是啊,头儿怎么突然这么激动,难道那秦鹤一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下属们满头雾水,脑子虽然想不清楚,但行动上查的很快。
很快秦鹤一的资料便被放在吴是手里。
秦鹤一此人年二十七,漳州人士,于十年前来到了鲁州,游历三年后决定在济东城定居,因一场文会被当时的一位大儒赏识。
因他身有残疾不能参加科考之事,许多人都很惋惜,这位大儒更是愿做一次伯乐,他将秦鹤一引荐给了当时还是鲁州通判的杜樊易。
再一年,前任刺史贪腐被弹劾,杜樊易上任代刺史,因治理鲁州大有成效,去掉了这个‘代’字。
吴是眉头皱的死紧,“那他来鲁州之前的经历呢?”
下属面面相觑,低声道:“到处找人问过,秦鹤一深居简出,除了在刺史府帮着刺史大人处理政务外几乎不出门。”
此人交友极少,除了在刺史府有些必须接触的人,与外人几乎没什么往来。
漳州离鲁州有些距离,他要是派人到好漳州去查又是一两个月过去,贺云昭那里只能拖延半个月的时间,祭泰山的时间已定,他必须要尽快查清此人的来历。
吴是思来想去,他便去了杜樊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