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在沙发上,神色迷蒙,唇上泛着可疑的润泽,眼底波光荡漾,脉脉含情。
贺长泽艰难地把眼神自她身上拔开,转身夺门而出。
他几乎是飞奔一般到楼下自助扫码机前。
刷码的过程不知怎么的,网络还卡顿了一下。贺长泽这样稳得住场面的人,都没忍住砸了一下机器,骂道:“comeon!”
贺长泽一气刷了一整盒,飞奔回电梯。
前后不过几分钟,贺长泽匆匆回返。
他憋着一口气都舍不得喘,直到跑回盛桉眼前,才终于如释重负一般,放任自己胸膛起伏。
可盛桉却没等他。
她躺在沙发上,外套掩住身形,合上了眼睛,无知无觉地睡着了。
贺长泽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坐在盛桉的沙发扶手旁看她,定定看了好半晌,叹道:“我可真是……败给你了!”
但……也未尝不好。
她喝醉了,他可没有。
贺长泽,男人不能这么卑鄙。
不能这么趁人之危。
事情停在这里,至少还算体面,是不是?
贺长泽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可身体的反应却迟迟消不下去。
他掩面叹息,骂自己道:“出息!”
贺长泽用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收拾好情绪,上前抱住盛桉。
至少得把她送回房睡吧?
他刚抱着盛桉起身,她就颇为警觉地睁开眼。
她眼里犹带迷茫,却抱怨道:“你跑哪里去了?”
是那种撒娇的口吻。
贺长泽没说话。
盛桉伸出双手,揽住贺长泽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催促他道:“做快乐的事!”
软玉温香入怀,贺长泽只觉得自己的胸膛都要炸开了。
本就没有完全消下去的身体反应,这会儿不仅卷土重来,甚至如野火燎原。
贺长泽将盛桉放了下来,让她坐在沙发上,捧着她的脸,近乎是虔诚地问她:“盛桉,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盛桉的声音带着点懵然:“贺长泽?”
贺长泽又问:“贺长泽是谁?”
盛桉歪着脑袋看他,只把他看得心里七上八下了,这才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老公?”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试探和不确定,仿佛根本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何谓火上浇油!
贺长泽脑子里像是有火山在喷发,轰得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他看着盛桉,眼神沉沉,但坚定地应道:“嗯。”
应完,他抱起盛桉,大踏步朝自己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