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得意技能啊,你要是看到其他的说不定会更惊讶吧。”
御子柴実花想了想幸村精市的「灭五感」、手冢国光的「手冢领域」等等,后知后觉发现好像确实有些离谱。
脱离了网球场以后,这些技能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们真的是在打网球吗?
安室透不禁思考。
“……我们不说这个了,”安室透微微侧头看着御子柴実花,“你还好吗?也有在打网球吗?其实听到你说你没有加入到网球部,我多少还有些惊讶呢。”
“……惊讶什么。”御子柴実花原本因为他主动来找自己产生的兴奋突然像是被一盆水浇灭了。
“我看到了,关于你的报道,网球界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女」。我和……都看到了。”
安室透面色变得柔和,他现在还记得那一天。
当时还在为了成为组织代号成员的他,日夜不休的完成各种任务,当时他并不知道诸伏景光被派到组织当卧底。那时候的他似乎整个人都被黑暗侵袭了,在警校一番热血的他与那时候的他好像已经完全割裂开,他马上要分不清楚究竟哪个是真正的他了。
而就在那天,他结束了一个任务,一个足以让他拿到代号、但却也让他感到无比痛苦的任务。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归宿到底在哪,下一步该如何走,就连一个可以长期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在他迷茫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家网球用品专卖店,他鬼使神差的走进去。在店里面最显眼的地方,就摆着那本杂志。
封面上就是他许久未见的御子柴実花,那张照片上的她阳光、自信,好像没有什么能打败她,看到那张照片的一瞬间,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霾似乎都被驱散了。
过去美好的回忆战胜了那时让他痛苦的记忆。
后来他把那本杂志买了回去,珍藏许久,后来拿到代号和诸伏景光一起搭档后,他同样拿给诸伏景光看。
只可惜后来他还想继续找一下有关于御子柴実花的报道,却被告知她已经许久没有参加过比赛了。
御子柴実花很难说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
因为她当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是时隔多年得到的答案,她应该开心的,但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他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这句话,他知不知道在他把她当成救赎的时候,她在因为他们感到痛苦。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一边叮嘱自己不要靠近他,一边却又矛盾的靠近自己,让她在小心翼翼珍惜这段经历时又惶恐不安的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御子柴実花的理性与感性在不断撕扯,理性上她知道自己这么想是自私的,作为家人要支持他们的决定,在他
们为了公众做出任何选择都应该理解,把一切悲伤都咬碎了往下咽。
但是感性上她做不到,甚至在前几年情绪最激动的时候她甚至偷偷埋怨过他们。好像对他们的爱都转化成了另一种情感。
这样平静的提起另一个人,应该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没有死去吧。
那她那段时间的崩溃算什么?那她那几年的痛苦又算什么?
所以他为什么还要无知无觉的提起呢?
如果他不提起来她依然能沉浸在与他们重逢的喜悦之中,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