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礼被这种怪异的情绪,不断刺激着大脑。
压下心底的疑惑,他走出了卧室,没想到疑惑却随着脚步的踏出,而变得越来越困惑。
陌生中,又透着一股熟悉感。
怪异、荒诞至极。
客厅中,阿姨已经将早饭做好了,靳晏时着装整洁,将茶壶中烧好的水灌进保温杯中。
见他走出来,舒着眉:“本来打算接完水,去你房间喊你的。”
“昨天是不是失眠了?”他问,“我写完作业,走到客厅喝水时,发现你房间的灯还亮着。”
靳晏礼的脚步,僵愣在原地。他没吱声,但这一切都不对劲极了。
为什么……
“靳晏时?”
“没大没小的,叫哥。”靳晏时见他不出声,手中的动作未停。抬起头,冲他微挑下巴,“怎么不说话了?”
“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
“没有。”
良久的沉默过后,靳晏礼似乎终于回过神。
眼前这个曾经日夜如梦,令他无数次懊悔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鲜活的。
起初是怔愣的,话虽然随着大脑说了出去,可情绪是滞后的。他走上前,揽过对方的肩头,用力的拥抱。
似是怕这只是一场梦。
靳晏时:“怎么了?”
“没事。”
晨起的雾,视线变得模糊,浸着初春料峭的水汽。
开口变得难以言说,不明白当下处在一种什么环境下,于是随口诌了个理由。
“你最近,”靳晏时心底奇怪,但没说什么。松开手后,他将水滗进茶杯,坐在餐桌上,斯文地吃着早餐,见靳晏礼仍杵在原地愣愣地盯着自己,“有什么话,坐下说吧。”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句话想问你。”
“我最近听到一些流言。”他斟酌着开口,“不过真真假假,我不能确定。最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什么?”靳晏礼下意识皱眉。
“你最近和周自珩的妹妹走得很近。”倒也不是不赞同的语气,“我知道,你和周自珩关系不错,但你什么时候和他妹妹关系也变得这么密切了?”
“我记得,她不是今年开春才转过来的吗?”
人即将步入中年后,工作上的事情都较为顺利。
对于某一件事,大多数时候都是稳操胜券,只有在碰上周颂宜的事情上,才会慌了神、丢了理智。
两人年岁相当。只是,中学时周颂宜是在苏州上的学,也就是在那儿与徐致柯相识。
那个无数个令他嫉妒、互相折磨的夜晚,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