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磁性的喘声,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不断挠着她的耳朵,引人走向沉沦。
“怎么了?”他眼底欲明显,语气无辜,“怎么不说了?”
周颂宜忍无可忍,“你无耻。”
偏偏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小宜,你再叫叫我。”
“叫叫我。”
祈求的语气,“叫我名字就好了。”
周颂宜使劲闭了闭眼,努力涣散掉自己的意识。
可他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眼神愉悦,没再缠着她。
手中的动作加快。旋即,闷哼一声。
抬手,在床头上抽纸盒里抽了几张纸。
胡乱地擦了擦,扔进一旁的垃圾篓,大剌剌地起身,下床走进淋浴间。
冷风灌进,听着耳边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周颂宜慢慢睁开眼。耳根的热意早已褪去,神色变得清明。
淋浴间的灯光被人锨开,洁白的灯,从门内往室内蔓延。空间过大,漫过来时,几近透明。
靳晏礼站在灯光淡薄处,后背肌肉清晰,但并不夸张。
薄肌,灯光盈在赤裸身体上,特别色情。
他转过身,带上玻璃门。
一瞬间,两人视线相对。内敛而锋芒毕露。
和方才深陷情欲大相径庭。此刻眼神淡漠,夹杂着些微的餍足。仿佛在床上试图哄骗她,让她叫他名字的人不是他。
她转开眼,才发现房间原来的窗帘,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下来了。
原本消退的记忆,因着刚才在床上发生的那一幕,又逐渐变得清晰。
冷静下来的心,瞬间乱了。她想,迟早有一天,她真的要被他同化掉。
离开的时候,雨水未停。
庄园内树木众多,淋了雨,尘土降下。呼吸间,尽是草木裹挟泥土的清香。
周颂宜从佣人那取了把伞。在众人面前,和靳晏礼相携离开。
视线窥不到的位置,她说:我和你不同路。待会,你把我送到山脚,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去哪儿?”
靳晏礼低首。她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眼底的神情。
“我去哪儿,应该没有和你打报告的必要。这是我的人身自由。”
“我送你。”
“不用。”周颂宜语调平静,“等你什么时候彻底想清楚了,我们再联系。”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他皱眉,语气重了几分,“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你的工作和事业还需要你,没必要把太多精力花费在我身上。我和你不同,我已经从公司离职了,时间富裕,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离职?”靳晏礼心头微震,“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