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低声问:“你叫我什么?”
青棠身上的热意愈发严重了,胸口闷得慌,无力又恍惚,“子贤。”
“我在。”
应拭雪抱着青棠,轻揉他的腰腹。
青棠望着应拭雪,心里在想,他让自己叫他“子贤”,到底是代表亦师亦友的平等意义,还是另外一层意思?
“子贤,我的病还有多久能好?”
应拭雪很喜欢听青棠叫自己这个名字,“很快就会好的,有我在。”
等热意褪去,青棠想抽离应拭雪的怀抱,却起不来。
应拭雪禁锢住他,让他没办法起身。
“师尊,我先回去修炼了。”
应拭雪蹙眉:“叫我什么?”
青棠垂眸说:“子贤,我想回去了。”
“多留一会,你不想陪我吗?”
“我……”
“我太寂寞了,就在这里陪我。”
“师尊,你有那么多弟子,还是一宗之主,为何会寂寞?”
殿门外传来了响动,应拭雪把青棠抱进后殿,“就在这里休息。”
应拭雪转身出去,程自初和其他几个弟子走了进来。
青棠擦了擦额头的汗,整理好自己的衣袍,从后殿出来了。
程自初正在给应拭雪禀报事宜,看到青棠从后殿出来,抬头瞥了一眼。
师尊也太偏袒小师弟了,这么开小灶都还是倒数第一,不知该说什么好。
应拭雪看到青棠出来,眸色透出一缕不悦,“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弟子感觉好多了,先回去修炼了,多谢师尊疗伤。”
青棠向应拭雪行礼,恭敬告退了。
走回到赣台殿的路上,青棠一直在回想应拭雪说的话,神思飘远了,差点撞到人。
陈越石的脸色淡了一点,但还是很黑,“怎么了,走路想什么了?”
青棠看着陈越石,“长老,你知道师尊他的字吗?”
陈越石挑眉,“知道呀,但是他平日都不让我们那样叫他,私底下可以叫,你问这个做什么?”
青棠松了口气,也许应拭雪是把自己当小友看待,只是表达得太让人误会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好奇师尊的事情,有几个师弟问我来着。”
陈越石摆了摆手,“没什么稀奇的,他的字是他的师尊起的,镜微,镜子的镜,轻微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