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忘录里的这些记录,都已过去。
晚上,她没工夫多想策划案的事,洗完澡就昏昏欲睡,可能是连着两天都没睡好,睡意全堆到了现在。
黄环芝轻轻开门瞧了眼,又缓缓合上。
黑暗中,她睡得正熟,头微微压了点兔子耳朵。
临近除夕,公司迎来了最忙的几天,新春版本也要上了,她忙着改色和特效,都没再和周侪遇见,除了吃饭或是去卫生间,基本没出过办公室。
反倒是林悌须,经常来七楼,要么送几份文件,要么请客喝饮品。
“你报名没啊,五点前就结束了。”陈丹丹忙里偷闲,抽空问她。
闻旅一懵,敲键盘的手指卡住。
“你不会是忘了吧。”陈丹丹死亡微笑。
她继续敲,淡定道:“好像是。”
陈丹丹晃她胳膊,“别敲啦,赶紧的去填,现在都四点半了。”
她叹口气,“我还是觉得……”
“叩叩。”桌上多了两道响声。
顺着手的方向往上看,正对上他微垂着的视线,“我等了你两天,表是被你私吞了吗。”
饭局
室内无比安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份,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他的身份。
一是老板,二是前男友。
他们对此,一是畏惧,二是吃瓜。
“我……”面对他,不知怎的,闻旅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指指电脑上没做完的工作,“这两天确实没时间。”
“表给我。”他说。
闻旅从立着的文件里抽了给他。
周侪拿着这张空白的表,“填不填。”
“我做完这个再填行吗,只差二十分钟就完了。”
周侪从她桌上拿了支笔,意味不明的,“倒是忙。”
“您坐着写。”罗虎虎惯会看情势的,八百里加急送去一把转椅。
周侪瞧他一眼,长腿屈起,膝盖抵在她的桌侧,他把表平铺在桌沿,修长的手指握笔,在第一栏填下了闻旅的名字。
接着是年龄,身份证号,工号,所属部门……
“我自己写吧。”闻旅作势要拿笔。
周侪没松,他低着眼,“您忙您的,这点小事,哪能劳动您大驾。”
闻旅:“……”
他的声音并不大,奈何这里都是千里眼顺风耳,大家脸上的表情都蛮精彩的。
她简直坐立难安,看到即将填完的表,克制不住好奇心地问:“身份证号?”
“记性好。”他还是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