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去医务室!”
“通风管道不对劲,快去天台看!”守卫终于回过神来,靠近杨天娇,“他是不是从通风管走了?”
杨天娇面无表情,没法回答一句话。
。。。。。。
韩牧远眼见煤炭已经烧完了,需要换新的一块,便站起来,换了新的一块蜂窝煤,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这是因为煤并不纯,掺杂了其他矿物质,烧起来味道令人难受。
他打开简陋的衣柜,拿出一身干净的棉衣换上,外面披上军绿色大衣,拿着苏希希从广市给他买的暖水瓶,出了门。
现在是早上七点,他一夜没睡,前脚掌隐隐作痛,那是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爬行,用力踩造成的拉伤,膝盖上也全是淤青。
等他昨晚回到宿舍的时候,整个营地的大楼都亮了,拉响了警报,那时候他刚刚关上宿舍门,立即躺在床上。全然不管宿舍其他人都出去看热闹了。
等到后半夜,动静没有了,他才起来,清洗了身子,泡了茶,黑暗中坐到天亮。
七点,食堂里人声鼎沸,“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档案馆进贼了!”
韩牧远不动声色,继续吃早饭。
“听所了吗?说是——”
旁边的人立即埋头吃饭,不敢说了。
韩牧远这时候抬头,小组长站在眼前,端着饭,“韩牧远,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
韩牧远的回答简单直接,他到这里来之后很少笑,表情几乎都一样,所以现在的表情尽管严肃,却没有引发身边人的奇怪。
办公室内。
小组长给韩牧远倒茶,“牧远,你来了不过十来天,但是咱们的项目推进的速度快了一倍以上,你实在是个人才。”
“谢谢组长的夸奖。”韩牧远面色冷峻。
组长接着说:“昨晚,咱们这儿出事了。听说有人袭击了一个在档案馆里查档案的同志,然后钻通风管道跑了。”
“哦?”
韩牧远的这声“哦”是发自肺腑的,实在是没有想到,杨天娇的能量大到能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话。财务部的人,怎么会深夜在档案馆工作呢?这明摆着是给杨天娇摘干净关系,让她全身而退的。
“然后,那个人,在通风管道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韩牧远不动声色,“是什么痕迹?”
组长微微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
“请问组长来找我谈是?”
“是这样,咱们一会儿所有人都要去接受调查,我想提前问问,让你给我交个底儿。你是我的一员大将,我不想损失一个这么好的,准确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研究员。如果你真有什么事儿,可以和我说。”
“组长,我想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是去年就定好来的,只有我是临时定好来的。”韩牧远单刀直入,目光紧紧锁定组长的眼睛。
组长有点慌乱,定了定神,“这,这不是我这个级别的人能知道的。”
韩牧远起身,“我知道了,我会去接受调查的。”
组长也站起来,伸手,握住韩牧远的手,“你,你老实说,那个人,是不是你?”
韩牧远不回答,只抽出来手。
“杨天娇天天缠着你,大家伙儿都看得出。你和杨天娇都是临时派遣来的——要是你们是在档案室里。。。。。。。其实这个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是现在杨天娇呆呆傻傻的,据说断了一根肋骨,躺着不说话。大家就在找那个袭击她的人。话说,如果是你们处对象,吵架了——”